春秋多懂事,立马就出了屋,将门口站着的婢女打发下去泡茶,自个儿守在门口。 屋内二人久不见,白不厌的眼睛都看得眼发红,怕有人突然闯进来,也不敢离得太近,只是谨慎的问了一声:“你最近还好吗?” 如果这一幕是电视剧的话,阎良花一定会翻一个白眼,吐槽一句,这是什么狗屁台词,我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好不好用眼睛看呀。 但亲身经历让她变得更加宽容,她浅浅笑着:“吃得饱,睡得好。” 白不厌指了指眼下:“怎么发青?” “因为第二天可以看见你,头一天晚上没睡好。”阎良花脱口而出之后,就想敲碎自己的脑子,这话也忒暧昧了,就算是心里这么想,也不该轻易的说出来呀。 倒也不是害羞,主要是觉得肉麻。 白不厌一听唇边的微笑变成了大大的笑容,贝齿洁白整齐,“我过得五分好,十分想你。” 阎良花舔了舔嘴唇,有些口干舌燥。 这个男人真是好看的犯规,什么话从他嘴里都增加了一些润色。 “你怎么那么会说好听的话?” “上个星期陪王子异去抄书库,找到了一本情话宝典。” 阎良花觉得迎面一盆凉水浇在了自己身上,罪魁祸首还在那里笑得一脸天真无邪,让人不忍去斥责。 就算这是真相,你也不应该说出来呀。 没有这张人畜无害的脸,你一天能让人打死八百回。 她深吸一口气,发热的头脑整个冷静下来:“说一说正事儿吧,我弟弟找你是……” “没问题。”白不厌很果断的回答,又小心翼翼的问:“正事儿说完了,能再说点别的吗?” 阎良花:“你想说点什么?” 白不厌:“我也不大清楚。” 能怎么办?自己挑的处男,闭着眼睛教一教吧。 阎良花引导道:“你也许可以夸一夸我。” 白不厌绞尽脑汁:“你的大拇指很特别。” “哪里特别?” “特别好看。” 阎良花琢磨着也算是一句夸奖,也算是有进步,就闭着眼睛瞎听听吧。反正也不大清楚,这大拇指好看,能好看到哪儿去? “小花,马上要到新年了,等新年过去,到了上元节,咱们一起去街上看灯笼好不好?其实我主要是想要看一看你,你比灯笼好看。”白不厌浅浅笑着,露出了一对儿梨窝,可爱而不自知,情话淳朴,像是一杯白水。 臭小子,偶尔也会超常发挥嘛。阎良花觉得自己被他弄得一惊一乍,笑容当中透了两分甜蜜:“行呀。” “上元节东市,有一家和风酒馆,你跟掌柜子说,留了厢房,他就知道带你去哪儿了。” “好。”阎良花吐槽道:“约一次会,赶上特务接头了。” 白不厌忽而郑重的许诺:“我一定会尽快把你娶回家的。” 阎良花挥了挥手:“这个不着急,我才十七,过了年才刚成年,太禽兽了。” 白不厌一脸疑惑,十七岁已经很大,一般女子都该着急嫁人了呀。 “还有,咱们俩得像现实因素低头,今天我二哥邀请你来给我过府一续,不知道要揉外边多少流言蜚语。其实呢,我提倡晚婚晚育,你三十岁结婚,正正好好,青春年华,估计到时候你也事业有成了。”阎良花觉得自己考虑的很周到。 “三十岁……我会不会太可怜了?”白不厌委屈的说。 阎良花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白不厌:“没有婚姻,爱情将死无葬身之地。” 阎良花心想,你这下子接话怎么这么灵?刚才叫你说个情话就吱吱呜呜,简直是臭男人。 春秋掀开帘子,端着茶盏走了进来,门口又站着丫鬟,说话不太方便。 阎良花捧着茶碗,忽而一笑,问道:“白公子与我二弟弟是朋友?” 对于突如其来抛过来的问题,白不厌显得应对得体:“侥幸听见了二公子吹的一首残江寒雪,一听即惊为天人,相识恨晚。” 阎良花咬住自己的下唇,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明明就是他最擅长的曲目,旁人形容起来,都说“响遏行云横碧落”。 她忽然间想到,两人在琅琊郡读书时,院长教二人课程的时候。 院长是世间出名的大儒学者,可以说是君子六皆通,调教出来的弟子,个个都是世间名流。 阎良花先拜师,白不厌紧随其后,二人自然有额外的小课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