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手里。 “明儿个你去吧,把这东西还给他。” “这,小姐,您亲自去还给少爷吧,气不过,还能踢两下打两下,有话当面说清楚。”春秋还在竭力的为自家少爷做争取。 阎良花神色淡淡:“我这个人呢,最要体面,想见我,什么时候等他把事情处理干净再说吧。” 第二日,天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红袖招的后院,白不厌撑伞等着。 雨虽然下得稀疏,但是风却劲吹不停,身着罗织也挡不住冰冷。 红袖招的后楼,正面对着茫茫江岸,凄凉的霜风一阵紧似一阵,江河一片冷清萧条。 春秋撑伞匆匆而来,“少爷,小姐不肯见您,只说事情处理好了再说吧。还让奴婢把这个瓷娃娃还给您。” 她很惆怅的递上了瓷娃娃。 白不厌没有伸手去接,喃喃自语:“也算是意料之中,还好我做了第二手准备。” 为了防止阎良花不出面,他特地让安插在平安身边的细作,怂恿平安出门。 然后以一种柔和的手段,用美食作为诱饵,成功的将人困在了红袖招。 他招了招手,小巷子里面走出来个中年男人,怀里抱着猫。 白不厌说:“我请平安出来玩,让他姐姐来接吧。” 春秋整个人僵硬着:“这不好吧。”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加扣留人质,依着小姐那暴脾气,哪里受得了这个。 白不厌反问:“那你有别的办法吗?” 春秋支支吾吾:“可是这样小姐会生气。” 白不厌反问:“她现在难道不生气吗?” 春秋抵不住自家少爷的反问,虽然觉得哪里不对,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院子通知自家小姐。 她的心情是忐忑的。 阎良花是十分冷静的,“他在找死。” 当机立断叫了车夫,直奔红袖招。 车夫在正门口等着,她从红袖招内,前往后院,远远的就瞧到了那道身影。 他从清晨等到了午后,潇潇暮雨从天空洒落在江面上,寒凉清朗。 落日的余光照耀在高楼上,到处红花凋零翠叶枯落,一切美好的景物渐渐地衰残。 只有那滔滔的长江水,不声不响地向东流淌。 阎良花冷笑一声,提着自己的裙摆,直接走下了台阶,地面上有潺潺的流水,被脚步溅起。 她走到人跟前,一拳头砸在对方的胸口,“今天你就要命丧黄浦江。” 白不厌不动不摇,茫然的说:“这江,不叫这个名呀。” 春秋紧随其后,直捂着额头:“少爷这不是重点,快解释呀。” 阎良花让春秋躲远点,以防止血溅她身上。 春秋在心里不断地念着,阿弥陀佛退到了角落里。 “弟弟呢?” “红袖招里吃饭呢,好吃好喝,还有人弹琴,哄着他玩。” 白不厌有些羞涩的说:“我不会害他的,以后咱们两个在一起,我就是他亲爹。” 阎良花:“???”她艰难道:“我被迫给人当后妈,你还想主动当人家亲爹?” 白不厌脸色骤然一沉:“谁逼迫你的?” 他早就调查清楚阎良花的事情,知晓其丈夫在成婚当天就被拽上了战场,平安是个便宜儿子,但阎良花很疼爱。 却从未想过成亲,是她不情不愿的。 阎良花觉得两个人又开始鸡同鸭讲了,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心口那一股无名之火根本发泄不出来。 “我的事和你无关,咱们两个就是萝卜和白菜的关系。” “那是什么关系?” “没有任何关系。”阎良花冷眼看着他。 他的眼圈红了红:“我一直在找你,还要再找一个秋天吗?” 夕阳的余晖落在他身上,浅淡的光晕,清凉的风,融合成了一个白不厌。 阎良花的心漏跳了一拍,纯洁无害,这个该死的男人,简直是按着她的审美观长的。 “不用说的那么煽情。”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和那王家二小姐的……” “是萝卜和白菜的关系。” 阎良花:“……” 白不厌指天发誓:“都同他们说清楚了,我有喜欢的人,让父亲进京,是来向你提亲的。” 耳畔那喧嚣的风一再地飞扬着,吹乱了人的发丝,拨动着琴弦。 阎良花一瞬间结结巴巴:“你胡说些什么?谁说要嫁给你了?别发疯了。” 这才谈几天的恋爱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