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党走生产基地的后门去喊其它杜家人,再让杜家宝去喊他外祖家人去,我去门口盯着,可千万不能闹出什么事来。” 以防万一,顾玄芝还顺手找正在给豆苗喂粪水的老大爷借了一瓢粪,站在铁栅栏门口,静静地看着李萍在外面作天作地。 李萍眼睁睁看着杜振党越走越远,连杜家宝那个小兔崽子都跑得没影儿了,气得心肝疼,捏着农药瓶的手抖个不停,她一点都不想死啊,就是想着来威胁一下杜家人,怎么杜家人就这么心狠呢? 听说喝了农药寻死的人下辈子要投胎到畜生道里的,她一点都不想啊……她还没有吃够喝够玩够,还没有过上好日子,要是现在就死了,她怎么甘心? 李萍哭得肝肠寸断,可围观的人都在等着她喝农药,要是她现在说不喝了,估计后半辈子真会被人当成笑话来看……想到那个喝过‘农药’的狗,李萍决定咬牙试上一试。 颤颤巍巍地拧开农药瓶,李萍一脸决绝地把农药瓶怼到自己嘴边,看热闹的围观群众这才变了脸色,想看李萍作天作地是一回事,亲眼看着李萍寻死是另外一回事。 说时迟,那时快,李萍才用舌。头舔了一下农药瓶的边,发现农药瓶里装的‘水’已经不是水味儿了,她正犹豫不决,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把手里的农药给丢掉,顾玄芝就给李萍来了个‘天女散粪’。 一瓢粪水从天而降,围观群众都被吓出老远,李萍也被熏得恶心干呕,连隔夜饭都被熏得吐出来了,手中的农药瓶就顺理成章地掉在了地上,农药洒了一地,百草枯的味道弥漫开来。 这是真的农药啊!!!!! 李萍心有余悸地坐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上不仅仅有散落下来的粪水,还有呕吐出来的污。秽,看着凄惨而狼狈。 顾玄芝把粪瓢递还给施肥的老大爷,施施然地去洗手了,她还不忘同给下洼农产品种植基地看门的老大爷说,“叔,一会儿记得拎几桶水去把门口的污。秽给冲冲,天气这么热,容易遭苍蝇。” 听着顾玄芝的声音,李萍回过神来,张牙舞爪地朝顾玄芝扑过来,顾玄芝却一点都不慌,因为中间隔着防野生动物的铁栅栏呢,甭说是一个李萍,就是来三头野猪拱,那铁栅栏都不会出任何问题。 杜家宝腿脚利索跑得快,没过多久就把李老太、李茯和荀菜花喊过来了,李家大哥在后面气喘吁吁地跟着,手里还捏着一个褪色的农药瓶。 杜振党也把杜老太等人喊了过来。 杜老太闻着那四处飘散的百草枯味道,对着李老太就发了飙,“你说把闺女带回去好好教育,原来就是这样教育的?日子过不下去,好聚好散不行吗?非要在这儿一哭二闹三上吊!老二,离婚,今天就离!你去把村长喊来,让村长写个证明,然后你拿着这个证明去找你老四,让老四帮你走关系,这婚今天非离了不可!” “今天能把百草枯拿出来,指不定明天就给我们全家都下了耗子药,这样的人绝对不能留!离婚!立马离!麻利地离!” 李老太虽然理亏,但还想给自家闺女辩驳几句,结果就听到李家大哥的话。 “萍儿,摆在咱妈屋子那窗台上的农药是你弄得?就是那个空农药瓶子里面装了水的那个……我说呢!我刚从农保站买了农药回去,上午看到那儿还有一瓶,就搁一块儿放着了,下午往地里喷的时候,发现那农药淡的和水一样,一点味儿都没有,明明上午我买的时候还检查了,是不是你拿错了?” 李家大哥化身福尔摩斯·李,用缜密的思路迅速推算出了李萍的本来目的,最后把自个儿气得全身疼,“你就不能安生点吗?满脑子都想着作!作!作!你说你拿空农药瓶子灌点水是想吓唬谁?得亏这瓶农药洒了,不然你是不是就不要命了?” 杜老太:“!!!”居然是在演戏! 围观群众也感觉今天吃的这个瓜有点大,脑子都快转不过来了。 “离婚!必须离婚!拿农药瓶子灌水来装模作样,吓唬谁呢?老二,赶紧去喊村长,春草,你去找老四媳妇拿纸笔,让村长给开个陈述信,今天就得把这婚给离了,这样的祸害谁家敢要?”杜老太气得眼冒金星,口舌生烟。 李老太的那张老脸被丢了个干干净净,再也没脸同杜老太提‘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的事情了。 …… 有了村长写的陈述信,再加上杜振华去帮忙活动了一番,一个半月后,县法庭正式宣判,李萍与杜振党离婚成立,因为李萍主动提出拒绝抚养两个孩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