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还有。”秦征拦腰将她抱起,将人丢到床上,才凑到她耳边说,“不如我们要一个孩子吧?” 文亦晨一度以为,秦征不打算要二胎,此话一出,她就诧异得愣住了。 自从经历过文亦晨孕期的煎熬,以及看着她因产子受尽苦痛,秦征就没有再提过孩子的事。他不提,文亦晨也没向刚结婚那样缠着他,这倒不是因为她怕苦怕累,而是担心自己没有精力照顾和管教好儿子。此时他竟主动发起邀请,她实在好奇这男人的动机:“怎么突然有这个想法?” 秦征翻了个身,并着肩躺在她旁边:“也不是突然的,我已经考虑好些日子,只是没跟你说而已。” 文亦晨笑他:“该不是儿子调皮得让你对他丧失了信心吧?” 说到那个捣蛋鬼,秦征又开始头疼:“我妈说得对,诺宝就是太像我了。还记得小时候,就是比他大一点的年纪,我也是无恶不作的小混蛋。我爸妈整天带着我上门给别人道歉,后来上了学校,也是教务处的常客。” 这些“威风事迹”,文亦晨已经听秦满月说过一点,然而从秦征口中说出来,她则觉得格外有趣:“所以,到底是什么令你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 秦征想了想:“我跟满月在同一所中学念书,她在初中部,而我在高中部,某天中午,我们竟然在墙头碰上了。” 已经脑补出这个画面的文亦晨抢着说:“你们想翻墙溜出学校对不对?” 秦征“嗯”了一声,接着说:“当时我很生气,因为她不仅跟几个高年级的坏学生混在一起,竟然还猖狂到逃课去网吧。她才刚上初一,这么快就无心向学,以后有什么前途!身为大哥,我必须阻止她的劣行,并好好地给她上思想教育课。结果,你猜怎么着……” 文亦晨笃定地说:“她肯定不服,没准一张口就是‘你不也翻墙溜出去玩吗’!” 秦征点头:“大概是这样吧。反正满月根本不听我的,不仅不听,还跟我顶嘴。你没见识过而已,那丫头牙尖嘴利,我差点也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最后我问她,是不是我不逃课,你就乖乖地回去,她很大声地说‘是’,自那时起,我就没去过那墙头。” “你可真是个好哥哥。”文亦晨说,“其实我哥也会这样,他不让我做某件事,他自己也绝对不会碰。” 秦征将手放在脑后,懒洋洋地说:“这就是榜样的力量,既然诺宝没有可以参照的榜样,那就让他成为别人的榜样吧。” 文亦晨觉得在理,她笑着趴到秦征身上,笑眯眯地说:“老公,我想要个女儿。” 秦征的手已经撩起她的衣服,正想大展雄风,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倏地破坏满室迤逦。 这样的场面甚为熟悉,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万般无奈之下,秦征只得下床去开门。他开门的动作小心翼翼的,透过门缝,果然看到那小不点半个身体都贴在厚实的门板上。 房门被打开,秦诺立马高兴地唤了声“哦耶”,秦征认命般把儿子迎进来,语气无奈地说:“诺宝,你怎么又乱跑了?” 秦诺像只小老鼠,敏捷地从父亲身边窜走:“我想跟妈妈睡,我要跟妈妈睡!” 连鞋子都没穿,秦诺光着脚丫子跑了一路,文亦晨也不嫌弃他脏,二话不说就把儿子拉到床上。 秦诺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扎进母亲怀里就撒起娇来:“妈妈,我刚才做了个梦,梦里有大灰狼打我的屁股!” 秦征的唇角抽了抽,这小鬼真是出息了,年纪小小就懂得含沙射影地编故事。 文亦晨摸着他的小脑袋:“大灰狼只会钻进坏小孩的梦里,诺宝是坏孩子吗?” 这小鬼自知理亏,半晌都说不出反驳的话,最终只得红着脸大声囔囔:“我要喝牛奶!” 文亦晨双手搓着他肉嘟嘟的脸蛋:“知道了,这就给你拿。” 秦征哪舍得让她操劳,连忙说:“我来。” 等他走出卧室,文亦晨拥着儿子说悄悄话:“今天爸爸打你了,你生气不生气?这是我跟你的小秘密,我不会告诉别人,包括你爸爸。” 秦诺第一反应是用力地点头,然而很快,他又摇了摇头:“不生气了。” 文亦晨表现得跟他站在同一阵线:“可妈妈很生气,因为他打了我家诺宝,我决定今晚让爸爸睡地板。”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