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双手捂着自己的脸:“求求你别说了……” 吃完夜宵将近凌晨两点,躺在陌生的睡床上,文亦晨身体是疲倦的,却怎么也睡不着。肚子填饱了,头还是一直疼,她辗转许久才入眠。 翌日清晨,冼嘉柏大早就来送钥匙。 文亦晨是被门铃吵醒,经过几小时的休整,她的状态不仅没有好转,似乎还变得更严重。 没过一会儿,秦征就过来敲门,她艰难地爬起来,一开口发现嗓子有点沙哑:“请进。” 秦征没有进来,得知她醒来,他隔着门板说:“该起床了,等下我先载你回家换衣服,然后再送你去幼儿园。” 文亦晨这才想起今天是周一,由于手机不知被丢到什么角落,她并没有听见闹铃的声响。眼看着就要迟到,她接受了秦征的安排,随便收拾一下就急匆匆地出门了。 周一早上的路况如常的糟糕,尽管秦征有一手了得的车技,也无法让文亦晨逃过迟到的命运。 车子驶到幼儿园门口,广播里恰好传来早间操的音乐。文亦晨急着下车,秦征皱着眉头:“反正都迟了,要不先去吃点东西。” 文亦晨一边打开车门,一边敷衍道:“办公室有饼干,我等下就去吃。” 不等秦征应声,她已经“砰”地关上车门,奔向教学楼之前,仍不忘向他挥手致谢。 秦征拿她没办法,直至她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他才驾车离开。 大概是秦征帮忙请过假,同事看见文亦晨回来都颇为惊讶:“主任说你今天请假,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文亦晨笑了笑:“以为赶不回来,结果还是来得及,只是迟了点。” 那老师略带担忧地看着她:“可是你的脸色好差。” 文亦晨摸了摸自己的脸:“是吗?可能是因为昨晚熬夜。” 陪同孩子做完早间操,文亦晨才回办公室。本想装杯热开水暖暖身,不料却看见自己的办公桌上放着一盒小笼包和一碗热腾腾的鸡丝粥,她不自觉扬起了唇角,摸出手机给秦征发微信道谢。 秦征应该在忙,并没有回复她的消息,临近下班他才打来电话问:“你好点了吗?” 文亦晨打算隐瞒,可惜那轻微的鼻音出卖了她。秦征一听就知道她着凉了,沉吟半秒,他说:“你几点下班,我带你去看医生。” 文亦晨拒绝:“不用了,我去药店买点感冒药就好。” 秦征语气温和,态度则是强硬的:“是我害你生病的,我带你去看医生也是应该的。” 秦征向来说一不二,他决定要带文亦晨去看医生,就不会管她答应与否,差不多时间便到幼儿园接她下班。 经过一天的工作,文亦晨的脸色比今早要差。当秦征伸手探向自己额头时,她有点发愣,听见他说了句“幸好没发烧”,才小小声地叽咕:“哪有这么严重……” 尽管有一千个不愿意,文亦晨还是被带到医院。打算挂号时,她低头翻着自己的包包:“我好像没带诊疗卡。” 秦征径直走向电梯:“用不着。” 在他的带领下,文亦晨第一次走进了院长办公室。那位儒雅的中年大叔亲自为他们开门,看见跟在秦征身后的自己,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秦征语带歉意:“徐叔,真不好意思,下了班还要麻烦您。” 徐益民一脸温和:“小事。你找得我这么急,我还以为是允宝生病了。” 这话说得寻常,文亦晨却听出里头隐隐地藏着深意,她有点尴尬,而他则和蔼地问:“小姑娘,哪里不舒服?” 她还在组织语言,秦征已经替她回答:“昨晚她喝多了,衣服穿不够,应该是着凉了。” 徐益民看了看她的喉咙,又摸了摸她的脉搏,片刻以后才说:“小毛病,给你开几颗药片就好。” 问过文亦晨的过敏史,徐益民才开始写处方。完成以后,他让两人稍坐一阵,随后请小护士帮忙去药房配药。 文亦晨无聊地转着眼珠,望见办公桌上的全家福,不禁多看了两眼。 秦征也留意到那张照片,他拿起相框,看后就举到文亦晨面前:“他们一家四口都是医生。” 对于救死扶伤的医生,文亦晨向来崇拜有加,暗觉他们厉害的同时,她问秦征:“你跟院长很熟吗?” 秦征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文亦晨耸了耸肩,“就是觉得看个感冒都得让院长亲自出马,好像有点小题大作。” 秦征不作评价,只是回应她刚才的问题:“徐家三代都是秦家的家庭医生,至于熟不熟,应该很熟吧,毕竟他……” 话还没说完,徐益民就拿着药袋进来。他直接将它交给秦征:“一天三次,饭后服用。” 秦征点头:“知道了。” 一旁的文亦晨苦着脸,像孩子般抗拒吃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