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得词不达意,一开口就说了句“有位小姐要支付您五百块”。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炸了。一群男人八卦起来绝对不输给整天无所事事的大妈,他们七嘴八舌地发问事发经过,还一唱一和地调侃他一夜七次怎么只值五百。 秦征绘声绘色地给她描述当时地场面,末了还说:“人家把钱交给我的时候,两只手都在抖。” 顿了半秒,他补充:“憋笑憋的。” 文亦晨觉得自己的脸蛋快要熟透了,她尴尬得不行:“对不起,我出了门才想起应该要出点钱,总不能折回去拿给你……” 秦征打断她的话:“为什么不能?你是认不得回去的路,还是担心去了没法回头?” 他的问题一个比一个难回答,文亦晨再也招架不住。她低头咬着下唇,好一会儿才抬头,态度恳切地与他商量:“你愿意带我见见你的朋友吗?我可以解释这个误会,解释到让你满意为止。” 秦征没有回应,只是略有所思地看着她。 他似乎不够满意,文亦晨掐了一把大腿,视死如归地说:“要不一块儿吃顿饭,我请客,你们想吃什么、怎么吃都随意!” 秦征挑眉,在她反悔之前,他应声:“好啊。” 明明该松一口气,然而瞥见他唇边那末若有似无的笑,文亦晨却有种掉进另一个陷阱的感觉。 最终秦征并没有定下这顿饭的日子,只说明天八点会到小区门口接她,免得她迷路。 也许是照顾孩子,他开的是一台半新不旧的小轿车,而不是高头大马的越野车。文亦晨轻轻松松地上了车,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小心翼翼地对他说:“麻烦你了,下回认得路,我可以自己过去。” “顺路。”秦征说。这个小区的地理位置还算不错,他从公寓过来仅是十分钟的路程,踩几下油门就到了。 看他连导航都不用开,文亦晨问:“你经常过去陪那小女孩的吗?” “不算经常。”秦征一边回答,一边加速驶向了高架桥,“我家里也有个调皮鬼,兼顾不来。” 她下意识问:“秦允吗?” 静默了三两秒,秦征才问:“是谁告诉你,秦允不是我儿子的?” 他貌似有翻旧账的意思,文亦晨不得不谨慎应对:“这很重要吗?” 听见这样的回答,秦征倒是心里有数:“看来不是院长跟你说的。” 文亦晨微微抿着唇,而他接着说:“我确实只是秦允的舅舅,他是我堂妹的儿子,一直养在我们家,知道他真正身世的人并不多。” 没想到他会跟自己说这些,文亦晨倍感诧异:“啊?” 其实文亦晨对秦家并非一无所知,这倒不是她有意打探,而是秦家在城中实在有名,时不时会听到一些与其相关的小道消息。据她所知,秦家近年未办过喜事,而这孩子又被藏得严严实实的,其中想必大有故事。 大概怕她想歪,秦征主动解疑:“这不是因为秦允的身世见不得光,而是我们不想跟他父亲扯上任何关系,也不希望让那男人知道孩子的存在。” “为什么告诉我?”文亦晨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放在古代,我肯定要被灭口的吧?” 秦征一脸认真:“不在古代也未必安全,你看你还找得到回家的路吗?” 窗外的陌生景致飞速而过,若不是知晓秦征有捉弄自己的癖好,文亦晨真要好好考虑有没有跳车的必要了。 秦征逗逗她而已,倒不是想吓唬她:“我已经满足你的好奇心,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虽然很快就压不住,但我不希望破绽是因你露出来的,你懂我的意思吧?” 文亦晨心里叫苦,只怪她有眼不识泰山,当初要是知晓这男人的来头,她定会退避三舍。如今莫名其妙地成了知情者,责任是非一般的重大,这消息不泄露出去还好,一旦泄露出去,她就麻烦大了。 他们抵达时,翁婕正把自己反锁在卧室,任她的叔叔婶婶怎么劝说,也不肯去舞蹈兴趣班。 秦征见惯不怪,而她的婶婶则皱着眉头说:“婕婕最喜欢的就是跳舞了,现在却连这个兴趣班都不愿意去,真是愁死人了。” 说完以后,她才发现秦征身后跟着一个陌生姑娘,随后便露出友善的微笑。 秦征简单地向他们介绍文亦晨并说明她的来意,大家在客厅聊了一会儿,翁家夫妇就领着她走到翁婕卧室那道紧锁的门前。 敲了好半晌,翁婕也不肯开门,后来大概是烦了,才大大地嚷了一声。 秦征闻声过来,温言细语说了几句,里头隐隐传来声响,接着房门就被小心翼翼地开了一条小缝。 怕是伤到孩子,大家都没有推门,只等她出来。 翁婕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