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冲过去问:“怎么回事?陈晓毓怎么了?” 办事员不哼声,像是难以启齿。 张路又转身蹲在傅少川身边问:“到底怎么回事?她自杀了?” 傅少川可能是急昏了头。冲着张路吼:“你是不是就盼着她自杀?你就不能盼点好的吗?” 我忍不住走过去将张路拉了起来:“路路,我们走吧,在有些人眼里,善意的关心都会变成恶意的嘲笑,傅少川,你个王八蛋,你就守着你的妹妹过一辈子吧。” 但我用力拉了张路,她不肯走。 她泪眼婆娑的看着我:“黎黎,你先回去吧,医院里血腥味太浓,我要留下来陪他。” 都到了这个份上了,张路心里的天平还是倾向于傅少川的,我想她是真的早就爱他入骨髓了。 我也不可能丢下她不管,只好坐在抢救室门口陪着她等。 手术时间很漫长,我们都等得很心急,办事员始终不肯开口说陈晓毓的事情。她们都是刚刚考入戒毒所不久的公务员,也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应该是吓坏了吧。 一个多小时之后,韩野也来了,也问过办事员是怎么回事,但她们依然什么都不愿意说。 韩野又安慰了傅少川一番,也加入了等待的行列。 本来就在医院里陪护了韩泽一晚上的秦笙,也马不停蹄的赶了来,一张漂亮的小脸蛋显得特别的憔悴,见我们都不说话,她还开玩笑说: “我发现自从我们认识了远哥哥之后,大家总是接二连三的往医院里跑,远哥哥,你是不是应该考虑换个职业了,要不你去银行里上班吧,我们接二连三的去银行里存钱该有多好?” 张路冷不丁的丢一句: “万一是接二连三的去取钱呢?” 秦笙的玩笑开不下去了,只好蹲在傅少川和张路身边安慰道: “别急,不都说祸害遗千年吗?像陈晓毓那样的坏女人,阎王爷才不想收呢,哪能让她就这么轻轻松松的离开这个苦难深重的大火锅里,起码要让她再煎熬上几十年才罢休。” 虽然这番话是用来安慰傅少川的,但我看得出来他十分焦虑。 在等待的过程中始终保持着抱头的姿势,期间还接到过好几通电话,都是询问世界顶尖的医生。看能不能先治好陈晓毓的顽疾,再去想如何戒毒。 但是医生给出的结论却让傅少川一而再的崩溃。 毒瘾和x瘾都是难以戒掉的,毒瘾尚且容易,只要依靠着强大的内心和毅力就可以克服,陈晓毓吸毒时间不长,但x瘾却在一定程度上加深了她对毒品的依赖,二者相互侵入她的身心,让她不管是从心里承受能力方面,还是在身体的自制方面都受到了强大的阻碍。 在医生的眼里,陈晓毓早就已经被宣判了死缓,而且在缓缓走向毁灭的同时,她所遭受到的折磨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我想在傅少川的眼中,他对这一个被命运和整个世界无情丢弃了的妹妹,不光是长辈们的嘱托,更是心理上的同情。 可是再强悍的人在病症面前,也不得不低下骄傲的头颅。 就像此时的傅少川,秦笙心疼的在我耳边说:“这是我第二次见到大哥的绝望,第一次是因为路姐,这两个女人啊,一个是他想竭力想拯救的女人,一个是他倾尽一切去爱的女人,当鱼和熊掌摆在他面前,他真的好难啊,我好心疼。” 我能感受到傅少川的挣扎和煎熬,他无法亲手毁灭一个女人,又无法好好拥有自己的爱人。 所以只能交给他们自己去面对,四个半小时之后,抢救室的门开了,医生一脸疲惫的站在门口问: “你们谁是患者的家属,跟我来一下。” 傅少川首当其冲的站了起来,我们都紧跟在后面。 ☆、178.韩野,你闭嘴 在医生的办公室门口,医生一回头看见我们一堆人都跟随而来,惊奇的问: “你们到底谁是患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