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路故意作呕:“就他?小鲜肉?别逗了好吗?韩大叔,我是中了两个窟窿眼,但我没伤到眼睛,我视力好着呢,就他这样的货色,最多是老腊肉一块,还是那种烟熏过度后发黑到盐巴少焗了太久要生蛆的那种。” 我听了胃里再次沸腾,硬是把吃的东西都吐光了才罢休。 张路摸摸脑瓜指着傅少川说:“你看你是有多恶心,我家黎黎看到你都想吐了。” 傅少川总算是有了点脾气,抓住张路的手冷冷来一句:“别仗着你现在是一级保护动物就对我动手动脚,等你伤好了有的是机会让你运动。” 张路恶狠狠的回答:“憋死你这匹大饿狼。” 我看见韩野嘴角一扬,笑起来的样子满面容光,我这思维跟不上。后知后觉的才听懂张路和傅少川的对话,免不了一阵脸红: “你们这也太流氓了,果真是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韩野还故作不懂的埋汰我:“哦,是吗?他们刚刚有耍流氓吗?握一下手就算耍流氓的话,黎宝,我接下来的几辈子都要为你负责才行呢。” 张路竟然也跟着韩野一块起哄:“就是,握个手也算耍流氓的话,拥个抱是不是就要怀孕了,曾小黎,你最近思想好污哦,太不纯洁。” 明明是他们说出来的污言污语,最后却是集体说我从小清新变成了女流氓。 臣妾还真是冤得慌。 尽管腹部一直难受,但这个夜里我睡得极其安稳,可能是他们都在的缘故。自韩野不辞而别后,我这是第一个睡安稳了的觉,梦里也只是和孩子们在一起嬉笑玩闹,没有离别,没有哭泣,反而在半梦半醒的时候,我梦见韩野回来了,像一道光突然照进了我的心里,暖暖的很舒服。 一睁开眼,已是天亮。 傅少川没在病房里,就连韩野也没躺在病床上,按理说他右腿骨折,伤筋动骨一百天,好歹也要躺个三五天半个月才能下床的。 张路倒是醒了,气呼呼的也不知道是谁招惹了她。 我心情极好,坐起身后敲了敲床头柜:“小麋鹿,你发什么呆呢?” 张路转过头来,没有因为我叫她小麋鹿而感到欢喜,大学时我收到张路送我的一只小麋鹿,挂在背包上还很可爱,那时候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叫她小麋鹿,她很喜欢这个称呼,每次听到都像是捡着了宝一般。 但今天她表情怪怪的,看起来很生气。 “这是怎么了?康师傅又惹你生气了?” 张路眉头深锁:“小措来了。” 小措。 来了。 她来做什么? 我仅仅在心里迟疑了两秒,立刻笑着安慰她:“小措来了就来了呗,你生什么气?韩叔受了伤,小措来看他也是应该的。” 见张路还是愁眉不展,我继续安慰她:“你别多心,小措和韩叔他们是一起长大的,算是他们的妹妹,现在小措的二哥和三哥都受了伤,小措前来看望两个哥哥,这也是妹妹应该做的事情,你别生气了,别把两个窟窿眼给裂开了,奇怪,三婶今天怎么还不来,我都饿了。” 张路把手机往被子上一摔,埋怨我:“吃吃吃,就知道吃,她一来准没好事,你小心韩大叔又跟着那死妮子跑了,我真恨自己这两个窟窿眼,我要是能一秒钟愈合,我非得去把韩大叔给拉回来不可。” 我心里一咯噔:“韩叔去哪儿了?” “坐轮椅里被推出去了,我一看那个小措就知道是个绿茶婊,指不定在背后耍什么名堂呢,不行,我得去看看。” 说着说着,她还真掀被子了。 秦笙爽朗的笑声飘了进来:“路姐,你要出去看什么呢?外面又没有西洋景,是不是闻到香味想出门来迎接我啊,别急嘛,我这就伺候你们两位娘娘。” 看秦笙的样子,应该还不知道小措来了。 张路拉着秦笙:“伺候我们就不用了,你现在去隔壁病房偷听一下,看那些人都在密谋什么?” 秦笙坦然一笑:“不就是小措来了吗?还能密谋什么呀?难不成你还担心小措会把天给翻过来不成,她呀就是一只纸老虎,没什么可担心的,我们捧着她的时候呢。她是个玻璃杯子,我们一放手,她就成了玻璃渣子,有我在,她扑腾不了多大的浪花。” 张路还是很心急:“不行不行,现在的我们别说经历风浪了,一个小雨滴就能把我们给伤透,你快去吧,尤其是注意韩野的眼神和态度,他只要对那个小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