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夏天漫漫无期,一眨眼深秋都到了。 秋雨落得人浑身都凉入骨髓,最容易悲春伤秋的我,见不得湿漉漉的季节,总感觉心里头都湿润了,让我担心的事情依然是发生了。 早饭过后,我在阳台上修剪枝丫,张路从屋里出来,大喊:“曾小黎,你快来看。” 我急忙丢了剪子跑进屋去,张路打开朋友圈给我看,两分钟之前。童辛晒出的朋友圈,两张离婚证书,一枚凋零的戒指。 “真的假的?” 我拿着手机将离婚证放大了一看,我对这本本再熟悉不过了,张路也傻眼了:“黎黎,我好像闯大祸了,我该怎么办啊?” 我推了她一把:“你傻啊,赶紧找手机给辛儿打电话啊。” 张路指着我手中:“你才傻,手机不在你手里吗?快点,你快打电话问问怎么回事。这才半个月时间,怎么突然就离婚了?” 我都已经拨号了,张路又夺了我的手机,慌手慌脚的找到了我的手机递给我:“用你的手机打,辛儿现在肯定恨死我了,我怎么这么混蛋啊,黎黎,怎么办,怎么办?” 电话拨过去,已关机。 我又给关河打了电话。他接了,很平静的回答了我的问题: “童辛现在应该在租房里,你们去安慰安慰她吧,我跟她缘尽于此。” 我很想破口大骂一声,但我忍住了,我早该想到的,大吵大闹的人大多舍不得转身就走,反而是不温不火的人才会悄无声息的离开。 我和张路找遍了童辛平日里喜欢去的所有地方,结果都没找到童辛。 关河起初以为我们骗他,根本就不搭理我们,后来看到我们发动了身边所有的联系人去找童辛,他这才急了,连假都没请就跑了出来。 见到关河,张路倒是很淡定,我实在没忍住,上前去揍了他一顿。 “你是猪脑子啊你,听风就是雨,你自己的媳妇你不清楚吗?童辛看着很强势,但她跟我和路路都不同,她内心很脆弱。你有脾气可以发泄出来,一个大男人提出离婚,你良心被狗吃了?” 我打累了骂累了,张路才来拉我:“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找到辛儿,外面下这么大的雨,她一个外地女孩子在这里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也没有自己的家,能去哪儿?” 我整个脑袋里都是乱的,徐佳怡裹着大棉袄吸着鼻涕来一句:“要不我们进行地毯式搜索吧,从民政局开始,沿着所有的道路一直找,如果我是童辛,我肯定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只能沿着马路一直走一直走,直到走累了为止。” 冷风吹的人直打颤,在这座天晴就热下雨就冷的城市,唯一的办法就是裹厚一点。 我们在出门之前,关河突然冒出一句:“是她提出的离婚,她拿孩子来威胁我离婚,我没办法,只好同意了。” 徐佳怡打了两个寒颤,嘶哑着嗓音喊:“还愣着做什么,刮这么大的风下这么大的雨,她怀孕七个多月了,再不赶紧找的话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韩野出差未归,我们一共就五个人,加上后面来的齐楚,一共六个人,要在这座偌大的城市里找到一个渺小的人,谈何容易。 我和徐佳怡一组,沿着江边寻找。张路和齐楚去的大学城方向,关河和谭君不知道去了哪儿,从上午十一点一直找到下午四点,我让齐楚带着张路先回去,她身子尚未痊愈不能淋雨,徐佳怡重感冒,我让她回去她偏要跟着我。 我浑身都湿透了,不知道事情为何就走到了这一步。 眼看着天色渐晚,徐佳怡擦着鼻涕:“老大,再这样找下去童辛没事,你就先病了,我们回去吧,回去后在从长计议。” 眼下也只有这一个办法,我拦了辆出租车,刚坐下去手机就响了,徐佳怡凑了过来:“老大,谁打来的?是不是有童辛的下落了?” 我看着来电显示:“是姚医生打来的。” 徐佳怡傻笑一声:“是追求者吧,这个点打电话来,十有八九是请你吃饭的。” 我还是摁了接听键,姚远那边乱糟糟的,一开口就说:“曾黎,你在哪儿?” “杜甫江阁,医生,你这开场白太老套了。” 徐佳怡耳尖,听到姚远的问话,立刻作答。 姚远焦急的说:“曾黎,我听说杜甫江阁附近有人跳江了。” 我手一抖,手机都掉在了座位底下,我急忙拍着师傅的座位:“师傅,快停车。” ☆、086.你若安好,我备胎到老 江边围了一堆人,跳江的人还在打捞之中,听围观的人说跳江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