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路一副眩晕状:“拜托,人家叫齐楚,c-h-u,chu,不是c-h-o-u,丑,你这个普通话不过关的文盲。” 我来了兴致,坐起身来:“你好像还没为谁辩解过,现在这么急着给齐楚小王子辩解,该不会是真的对人家有非分之想吧?” 张路沉思了一会,盯着我问:“我记得上大学那会儿,你还特意报了个普通话培训班吧?” 我点头:“嗯啊。你们总是嘲笑我是塑料普通话,我一气之下就拜师学艺去了。” 张路会心一笑:“那时候我就对你刮目相看,你是个有魄力的人,记得普通话考试,你好像考了一级乙等,测试总失分率在8%以内,具体是多少分来着?” 我苦想了半分钟:“好像是94点几分,你问这个做什么?” 张路躺了下去,从我手中夺走了一半的空调被,拍拍我的手臂:“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特别棒。你是我心中的偶像,你是我的女神,么么哒,亲爱的女神晚安。” 等她背对着我睡了后,我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结果她自己没控制笑出声来,回过身来又抱着我狂笑了一分半钟,才开始教育我:“黎黎啊,我教你一招啊,以后做任何事情都要有自己坚定的立场,不要让别人一句话就把你带偏了,就你这智商,我真的是不忍心欺负你,感觉像在欺负一个小弱智。” 等她笑够了我才追问:“那个他一笑你就春心荡漾的男人到底是谁?” 张路收敛了笑:“睡觉睡觉,你这孩子一点风情都不解,明天要早起,我准备带薇姐去靖港古镇。” 说起薇姐,我总觉得她有些不太对劲的地方。 本想跟张路说一说的,但她是个沾床就睡的人,我在犹豫了几分钟后,她的呼吸已经很平稳了,我只好作罢。 第二天我们清早就出发了,从城里到靖港古镇,要两个小时的路程。 天阴沉沉的,韩野开着车,我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薇姐兴致很高,哼着美声给大家助兴,张路还拿着美颜相机和薇姐自拍,倒是我晕车晕的厉害,又不想扫了她们的好心情,一直在竭力忍着。 到了靖港古镇后,韩野成了我们的摄影师加苦力,薇姐见到那些手工玩意,特别喜欢。 尤其是到了一家陶笛店门口,薇姐听着店家吹着悠扬悦耳的陶笛曲,闭着眼睛很享受的站在那儿就不动了。 张路推了推我,悄悄说:“宝贝儿,该你表现的时候到了,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看过的流星花园吗?道明寺的母亲问杉菜会不会弹钢琴,想让杉菜出糗,结果杉菜果真在琴键上乱按了一通,惹来道明寺的母亲一顿讽刺,后来她坐下来安安静静弹了一曲后,所有人都惊呆了。” 韩野凑过来为薇姐辩解:“我们家薇姐不是这样的人,她就是单纯的很喜欢音乐,为了我爸放弃了她最爱的音乐,是她内心最大憾事。” 张路忍不住问道:“可是爱情和理想并不冲突啊,薇姐为什么要放弃音乐?” 我迈着小步走进店里,老板热心的过来询问。 薇姐睁开眼,稍感遗憾的问:“老板,你怎么不吹了?” 张路挽着薇姐的胳膊:“换个人来吹岂不是更好。” 我拿起一只粉红色陶笛,熟练的放在嘴边,我学陶笛是被逼的,当时我们的寝室是个大套间,住着的都是一群爱疯爱玩的女孩儿。第一年平安夜,我们准备来个大狂欢,每个人都表演一个自己拿手的节目,她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长,唯独我没有一样拿得出手的,我总不能告诉大家我会养鸡喂猪吧。 张路当时想让我表演跳舞的,但我笨手笨脚的根本学不会。 正巧当时我们约好来靖港古镇游玩,也是路过这家店,听见老板在店里吹曲子,我听得入了迷,张路便说。反正陶笛不贵,我送你一个,你好好学。 当天我在店里学会了一首最简单的祝你生日快乐,店家还一个劲的夸我聪明。 后来陶笛就成了我的爱好,没事的时候我总喜欢吹一吹,大学毕业的时候,在我们的毕业晚会上,我吹了一首《故乡的原风景》,班里的男同学都吹着口哨叫好。 那时的张路都不知道我悄悄学会了这首曲子,最滑稽的是,毕业后,她暗恋的文学院大才子竟然向我表白了,她发狠要学会这首曲子夺回男神的心,奈何她那双手,天生就是用来舞刀弄枪的。 “黎黎会吹陶笛?” 薇姐不可置信的看着我,韩野倒是一点都不惊讶。 我坐在高脚凳上,手握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