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萧末雪里红排在最后的小战士听到这个声音,身体下意识绷直。 萧末和雪里红一起转头,“哦,大人物!” 小战士腼腆地笑,“哪里哪里。” 正好找人的士兵挤到了最后面,看到小战士都是眼睛一亮。 小战士跟萧末匆忙留下一句:“等会儿我找你们。”就被来找人的士兵担走了。 萧末好奇,偏头对雪里红道:“你猜那小战士身负什么任务?” 雪里红摇头,“他是技术兵。”技术兵很少会单独出任务。 “你怎么知道?” “肩章,技术兵的肩章和普通士兵的不一样。”雪里红想,第三道门最终能够打开是不是也有一部分和这小战士有关。 人一个个减少,老吴的母亲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号,她的小孙子,大儿子家的独子感染了天使病毒。 但老吴一家三口和老吴母亲都很幸运地没有感染该病毒。 小孩要被带往另一条路,吓得哇哇大哭,直喊妈妈。 士兵回头,等待孩子的父母上前来安慰孩子并送他一段路。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是我儿子!”更加凄厉的女子哭喊声响起。 可听到的人只是低下头,没有人落井下石地嘲笑,但也没有人安慰她,就连她丈夫都只是痛苦地抱着头蹲在地上。 女人扑上去捶打自己的丈夫,骂他没用,骂他怎么不去死,让他代替自己的儿子去死。 男人抱着头一字不吭,任妻子发泄。 老吴带着妻与子绕过他们,走出通道,没跟这夫妻俩说一个字。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吴母也被老吴拖了出去。 路被堵住,雪里红正好心里不爽,一副死人脸道:“你们也可以去陪你们的儿子,走左边就行。” 前方的军人和通道里剩下的人都看向他,最后一起看向哭号的女人。 女人凝固住,男人抬起头。 萧末赶紧偷偷拉他袖子:兄弟,不要这么残忍啦。 雪里红转头,一本正经地对他道:“如果你被感染,我会去陪你。”然后在你死以后吸收你的身体基因。 萧末好感动。 其他人:哦,原来两人是那种关系! 女人咬牙,正要开口说什么,被站起的男人一把捂住嘴巴,拖着她踉跄着走了老吴一家走的方向。 最后终于轮到萧末两人。 穿着白大褂的测试者让他们张开嘴巴,用棉球棒在他们嘴中轻轻一擦。 棉球棒插入装了试液的试管,摇晃。 试管没有变色,萧末两人顺利通过测试。 看守的大兵还对他们特别友好地祝福了一句:“愿你们生死相随。” 雪里红点头,“谢谢。” 萧末,“……”这对话听起来怎么好奇怪?还有这些人的表情为什么那么充满理解和祝福? 一出通道,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一个约莫有四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大厅,大厅由十数根钢筋混凝土浇铸的粗大石柱支撑,又高又广,完全没有身处地下的逼仄压抑感。 大厅的亮度也比通道内好很多。 萧末看到了军人,看到了志愿者,但他没有看到除了他们这一批的难民,也许之前进来的幸存者们还在更里面? 张迪的灯火佣兵队带着那五名青年迎向某几个人,他们再次折损一人,一名队员被检查出感染了天使病毒。 志愿者们在安排那些没有感染的幸存者们,询问他们问题,做常规记录。 感染的人全被集中到一处,似乎正要被压往某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