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靖西候府世子,曾经救过王爷的命,如今是王爷的好友。”萧正时跟谢纶解释道。 “敢在上京城如此明目张胆劫人的,肯定是有背景的人。”谢纶提醒道,“容公子平日里可曾得罪过什么人?” “还能有谁?不是平南王府就是公孙府。”赵沐暗暗地咬牙,脸色是前所未有过的难看。 “但我们明知道是这两家人干的,也不能找上门去要人啊!还是叫霍云他们加派人手各处查找要紧。”萧正时劝道。 “查!必须彻查!把上京城给本王翻过来也必须把人找到!”赵沐暴躁的转来转去,又忽然转身对萧正时说道:“前天禹州知县送上来的那份弹劾公孙铨的孙子在禹州强占民田的奏折现在在哪里?” “应该在清凉殿。”萧正时皱眉道,“仅仅一个强占民田的案子是不能把公孙铨怎么样的。” “本王知道,舅父只管去把这份奏折拿来,本王自有道理。”赵沐说道。 “王爷怎么就知道是公孙铨干的?平南王行伍出身,应该最有可能干这样的事情。”萧正时提醒道。 赵沐冷笑道:“本王知道,本王手里还有一份弹劾平南王克扣军饷的奏折一直不知道该不该上报父皇呢,如今看来,是不用提赵烈藏着掖着了。那些脏事儿丑事儿,是时候拿到太阳底下来了。” “可是王爷,您要慎重啊!现在容公子在他们的手里,您若果这个时候给他们痛击的话,恐怕他们会对容公子不利啊!”谢纶劝道。 “本王知道,本王自有分寸。”赵沐说着,又开始在屋子里转圈。他嘴上说着有分寸,实际上心里早就方寸大乱。 “王爷,你稍安勿躁。臣这就去清凉殿查阅相关的奏折,这半年来弹劾平南王和公孙铨的折子有不少,很多都被皇上压下了,也有一些被下面的人见风使舵给扣下没往上递。王爷若是想办他们两个,咱们得把相关的证据都找好了,把工夫做足了,也好一击而中。”萧正时劝道。 “你先去吧。”赵沐胡乱点头应道。 “王爷,您凡事要多听谢老先生的意见,千万不可轻举妄动。”萧正时临走之前还不忘劝一句。 “本王知道,舅父放心。”赵沐随口敷衍道。 萧正时又不放心的看了谢纶一眼,谢纶拱了拱手表示自己会劝诫王爷。萧正时这才急匆匆的离去。 赵沐不惜一切代价,把所有能用的人全部调动起来,包括留在京城负责京城防卫的振国大将军徐攻父子,调集了龙卫,禁卫,城防护卫以及京兆府等几方力量,不管这些人是不是真心为睿王府效命,然而睿王奉旨监国,他的话就等于皇上的话,众人就算是敷衍也得拿出个样子来。 上京城内一时间满城风雨。 而引起满城风雨的容昭此时正被关在一个黑漆漆的屋子里,跟在他身边的是血点儿。 跟它的主人一样,血点儿此时也不再是往日的洁白如雪威风凛凛,脏兮兮的毛上还带着血渍,无精打采的趴在容昭的腿上,一双眼睛咕噜噜警惕的转着,时刻关注周围的动静。 容昭心疼的摸着血点的毛,叹道:“你个傻瓜,追来做什么?被那该死的砍了一剑,留了这么多的血……这伤口若是化了脓,你这儿一块可就没毛了!你说你这么好看的一条狗,如果身上缺一块毛,那威风都斗不起来了呀!” 血点儿扭头舔了舔容昭的手,又伸着脖子去舔他的脸。 “去,别闹了。都什么时候了还闹。”容昭伸手把狗头按下去。 “你看看你跟着我来有什么好?脏兮兮的,身上都臭了!你这伤若是不好好清理真的会化脓啊!这可怎么好!”容昭不知道第多少次感叹。 血点儿往容昭的身上蹭了蹭,发出呜呜的声音。 当日这只大白狗第一个冲进地道里,循着主人身上的气味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