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润皱眉问:“这是什么?” “从后门门口捡的,应该是有人从门缝里投进来的。”小厮说道。 “柯先生看看是什么。”赵润懒得接手,只叫柯先生看。 柯先生接过那封书信拆开一看,大惊失色:“王爷,这可真真不好。” “怎么了?”原本靠在榻上没什么精神的赵润立刻坐直了身子。 “这信中说宫中贤妃娘娘并非病了而是中毒,而且所中之毒乃是九连环!”柯先生说着,把手里的枝条递给赵润。 赵润伸手抢过来低头一看,顿时变了脸色。 “危言耸听吧?”另一个门客皱眉道,“怎么人人都中这种奇毒?不过一个被灭了们的江湖门派,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本事,先叫睿王中毒,又叫平南王世子中毒,如今又让贤妃娘娘也中了这种毒?这听起来太过匪夷所思,某不信。” “不管你信不信,这上面说着呢,母妃在太医院记录的脉案跟老三年前的脉案一般无二。这事儿若想弄明白也容易,叫我们在太医院的人悄悄地去翻一翻老三的脉案就知道了。”赵润只觉得一颗心慢慢的往下沉——如果自己的母妃也是中了这种毒的话,事情可真是糟糕透顶了! “王爷,若是娘娘真的中了这九连环之毒,咱们该怎么办呢?”柯先生低声问。 “能怎么办?睿王府里住着的那个叫什么紫姬的丫头不是能解吗?”谭先生斜了柯先生一眼,理所当然的说道:“难道咱们王爷为了母亲还不能礼贤下士一回?多拿些银子给那丫头,就不信她不给解毒。” “老谭,你想得未免太简单了吧?能解是能解,但解到什么程度呢?是跟睿王一样的病秧子还是跟平南王世子一样的傻子?”柯先生摇头叹道。 “好了,你们两个都别说了。本王要静一静。”赵润原本就很烦,听了两个人的话更烦了。 “是。那我们先告退了。”谭,柯两位先生起身朝着赵润躬身施礼后,悄悄地退了出去。 ☆、第二十六回,心事 三月底,死去二十七天的镇南候卫长宁的丧事如期举行。 卫长宁是朝廷功臣,又是这么个死法,不管平南王付出什么样的代价,皇上都对卫长宁的死赶到无比惋惜,谥号改了又改,最后定了一个“靖庄”二字,追封为国公,卫承袭侯爵,卫承的母亲加封一品夫人。 发丧这日,礼部尚书萧正时亲临镇南候府主理丧事,平日里跟卫家交好的,跟萧家交好的睿王一党全数到齐,镇南候府简直人如潮涌。 这样的事情自然少不了容昭。 一大早容昭便起身换了一身素白长衫,外罩霜色交领深衣,平日里只以一根丝带绑着的乌发也梳理的一丝不苟,因为他尚未及冠,梅若给他选了一根淡蓝色闪金宫绦在头顶绑了个辫子,一圈儿碎发披散在肩头背后,蓝色闪金宫绦上点缀的珍珠半隐半藏在发丝之中,恰风流少年贵而不奢,非常符合他的身份。 今日之丧事以赵沐的身份不便前往,容昭临行前去修远堂跟他打招呼,赵沐上下左右把容昭细细的打量了一翻,见容昭神采飞扬,丰神俊朗,心里着实高兴的很,然而一想到他打扮成这样是去见卫承,又觉得心底往外冒酸水,因酸溜溜的笑道:“今儿这身打扮好看,只是这颜色太素了些。” “好看也别多看,看到眼里可拨不出来。”容昭淡淡的说道。 赵沐的目光再一次扫过容昭纤细的腰间,忽而笑道:“君子岂可无玉?” “哎呀,是奴婢疏忽了。”梅若忙道。 “无妨。”赵沐说着,从自己身上解下一枚碧绿的玉佩来亲自系在容昭的腰封上,后退一步打量了一翻,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这双环螭纹佩倒也附和你的身份。这玉佩就送你了。” 容昭低头摆弄着玉佩,见玉色碧绿通透,雕工甚是精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