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徐坚不满的横了容昭一眼。 “没,没什么。”容昭抬手指了指楼下,“刚看到一个浪荡子要调戏那个卖花生的姑娘,却反被人家捏了脸蛋儿……哈哈哈,真是太有趣了。” “你们在说什么事情这么热闹?”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哎呀,平南王殿下居然也来这里喝茶?”徐坚忙起身见礼,“王爷安好。” 容昭则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心想今儿老子出门没看黄历么?怎么连番被堵呢?这下倒好,刚打发走一个小的,又来了个老的!真是没清静了。 ☆、第十回,急转直下 其实平南王赵烈还真不是故意找上来的,恰好今天他也是得闲跑出来瞎晃悠,却想不到好巧不巧的看见了容昭。自从新年宴之后,赵烈还没见过容昭,然而却满耳朵都是这个人——这小子实在是太能闹腾了。 赵烈这个人年轻的狂妄无知得罪了前太子也就是他的大哥赵焘,被弄到南疆去历练,若非当今皇上赵熙暗中护着他,当时就死在南疆了。后来赵熙发动宫变登基上位他也在南疆呼应,挡住了赵焘的北上的五万精锐为赵熙争得了时间,成为赵熙的得力心腹,封亲王爵,享有八万户封邑。 按道理,像赵烈这样的人富贵一生再荫蔽子孙其实也可以了,然而人就是这样,没有的想得到,想得到了有想要更多。永远都难以安分下来。 “容昭,好久不见啊。”赵烈笑眯眯的看着容昭以及他脚边的牧羊犬,“这只狗最近在这上京城的风头可是够大的,走到哪儿都能听见有人说靖西候世子的这条护主好狗。” 容昭淡然一笑,说道:“让王爷见笑了,也不单单是我养的这条狗护主,这世人都知道,狗最大的特点就是忠心。” “呵呵,说的是。”赵烈点了点头,又自嘲的笑道,“不过本王就没这么好运了,前阵子自家养的一条狼狗就咬死了本王好不容易弄来的一只白鹦鹉,气得本王差点一刀宰了那狗东西。” 容昭笑着摇头:“王爷戎马倥偬之人,竟然也会为了一直逗人玩乐的鸟儿去杀一只可以为主人上战场的狼狗?此话若非今日亲耳听王爷说,容昭是万万不敢相信的。” “啊哈哈哈……容公子说的是呀!本王当时气血攻心差点办了糊涂事儿,幸好被身边的人劝住了。”赵烈靠在高背椅上哈哈笑,连楼下大厅里的看客们也忍不住纷纷抬头看过来。 徐坚和卫承两个人一只插不上话,只在旁边听着容昭跟赵烈一少一老两个人“狗”来“狗”去的互相嘲讽暗骂,心里觉得好笑脸上又不能露出来,忍得着实难受。 偏偏赵烈就是不走,笑够了又跟容昭闲扯:“容昭哇,听说你一直在睿王府住着,还习惯吧?” 容昭拱手回道:“多谢王爷关系,睿王府地方大,睿王爷随便施舍一个院子就足以够容昭撒欢儿的了,所以住着还算习惯。” “嗯,睿王府的确够大!睿王封王好几年了,府中只有一个奶娘给他搭理,别的没有,空房子空院子想必是有的是。”赵烈点头笑道。 “正是呢。”容昭想起早晨出门时赵沐那一脸的郁闷便忍不住要笑,再加上中午多喝了几杯酒,他那一双原本就波光潋滟桃花眼不经意间撇出一股妖媚之色。 赵烈见了心里一阵奇痒,因笑道:“几个月不见,怎么容世子身上的气质变了些?” “嗯?”容昭的目光立刻就冷了,小冰刀子一样逼视赵烈,“王爷这话什么意思?” “呵呵,没什么。或许是因为在国子监读了几日的书,身上多了几分书卷气。”赵烈意味深长的微笑着。 “王爷说笑了,容昭不学无术,书没读几句,倒是听着夫子的讲书声睡得挺香。”容昭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子让旁边的卫承和徐坚都觉得脸面尽失。 卫承都忍不住要说话了,却被徐坚一把按住,给了他一个安静的眼神。 恰好茶馆的伙计端着托盘上来,又给桌上添了四样干果,顺便把茶水也换了。楼下一声说书先生的板子“啪”的一声脆响,楼上楼下便都渐渐地安静下来,茶客们收起说笑准备听书。 “王爷,失陪一下,我要去方便方便。”容昭却大大咧咧的站起来往外走。 “正好,我也想去,咱们一起吧。”徐坚说着,也跟着站了起来。 容昭从心里骂了一句娘,给梅若使了个眼色。 梅若轻轻地踢了一脚趴在脚边的血点儿,血点儿便忽的一下站起来跑到容昭的脚边去。 “喝!这家伙,吓我一跳。”徐坚下意识的往后一躲。 “走了。这地儿你熟悉,快带路。”容昭催促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