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地分赃,绝无藏私,可好?” “……” “赵思凡不提也罢,你不是再感同身受不过?哼,不过是色令智昏。” “切。” “你怎的都不给朕看茶?朕要菊花茶,紫虚丹那鬼东西,吃得朕七窍生烟,苦不堪言。” 唐糖并不动作,没好气道:“那你服它作甚。”活该。 “哼,我告诉你多少次,当年我母后命断黄白之物,我赵思危与它不共戴天。” “那你……” “赵思德那贼子,思虑素来细密周全,不教他耳闻眼见我走了老头子那昏道,赵思贤的余党,这些年肯露半点马脚?” “没想到你还吃得这苦。” “哼。” “不过,这终是你的家事,说与我听不合适罢?” 赵思危沉默良久:“不说与你,你不是要送死去?” 唐糖一惊。 “下月便是老儿生祭,赵思德这等孝子贤孙,你道他会怎么做?” “怎么做?” 赵思危笑得狡黠:“老儿未吃上的麒麟肉,如今看来倒也尚且可口。” 唐糖倒吸凉气,这赵氏一族的奇特口味,她是领教过的,不由有些信以为真:“……那夜你如何不如实相告? ” “急什么?纪伯恩大婚,你本不是至少耽搁至三月?这里是京城,我又没死,谅他赵思德敢吃。现在知道,为何不准你离京了?” 唐糖了然称谢:“我知你是好意,也不想与你嚼舌。你撤了那些高手,放我走便是,人各有命,我刀山火海里也趟过,不多他一个赵思德。想吃我的人多了,他算老几。” “那你是低估了赵思德。世人皆说朕是魔头,若真论起下手阴毒来,我何曾及得赵思德万一?” 唐糖不禁问:“那纪刀刀他爹……” “连他你都记挂?” 唐糖横他一眼。 “也无须瞒你,心狠手辣的能吏,为我所用不好么?现在谢木兰知他要去送死,已然上路去追了。哼,本想再过几年的。你说,我是不是连笼络人心之事都做不过赵思德那伪善之徒?” “……” “你要纪鹤龄放心,纪二命硬得很,朕也不想他挂了,白忙一场。” 唐糖嗤道:“终归是惜才行善之事,也不必将自己说得如此不堪。这就是你的坦诚?” “待你,朕自来是坦诚的。” 唐糖啐一口:“少来这套,不然你就放我一马。” “去意已决?” “去意已决。你别闲事管过了头,逼急了我什么都敢做。回头明早那几名高手要都被抹了脖子,你可别找我赔人。” “傻里傻气。” “不用你管!” “朕怎能不管你?纪二那蠢货要去送死,自有谢木兰会去阻拦。你这蠢货要去送死……朕自然也要生死相随的。” 唐糖眼珠子一转,气极反笑:“噢?” “你以为我说说而已?”赵思危唤,“纪将军,如何还不为朕看茶?朕稍后便要启程西行,你要大婚,朕早命人备了礼。喜酒朕喝不上,以茶代酒总还是要的。要菊花茶。” “我家大哥早去了西院。” “那不必看茶了,你的行李何在?取来速速启程,朕的车马就在南院外等。原想私奔也要有个私奔的样子,又怕你路上无聊,便密旨唤了裘宝旸也在南院待命。” 愈发的离谱,唐糖玩味地望着他,不由笑了:“赵思危,虑贤法师要吃的恐怕不是麒麟肉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