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就来。” 秦骁虎应着,唐糖探了一遭便回了楼下:“的确有一处通道,竟是同隔壁那楼通着的,我看过这个地方的详图,算下来这条通道,很可能通向放生池,走不走?” 秦骁虎点头:“说了要你捎带我一程的,你说走,当然走。” 唐糖指指地下那人:“他怎么办?” 秦骁虎往纪二身上搜了一番,发现他身上除却些银两竟是空无一物,只得扒下他的衣物,奋力反缚了他的双手,再撕开布条将他固定在楼梯柱子旁。 方与唐糖道:“小包子,其实这人待你凶狠异常……”他往他脖子里比了一比。 唐糖明白他的意思,但她顾念纪陶,这样做许能解气,但也……太伤情意了。她随即果断摇了头:“断断不可,我们不要管他,速离此地,去寻我们要寻的人罢。” “听你的,走。” ** 三个时辰以后,放生池的影子都没找见,他们又回到了原地。 秦骁虎认出他刚刚栓了纪二于此的布条,而地上的人却早就不见了。 抵达的时候日头尚在中天,现时已是夕阳西下,纪二不过是被秦骁虎打昏,那么久当然已经获救。 唐糖自认是个认路能手,她无论如何想不通,她分明一直领着秦骁虎在这些残破不堪的古宅房顶上往南翻墙而行,究竟是在哪一点上出了差错? “四虎子,我们是不是一直向南行走来着?” 秦骁虎十分确认:“的确是。” 唐糖正奋力搜寻过往的经验,却是一筹莫展:“这怎么可能?这个地方好生诡异,我竟是遇所未遇……难道要再走一次?” 二人正琢磨着,楼梯后头竟传来一阵陌生而阴恻恻的笑声:“遇所未遇?陛下说了,就是要让你遇上一遇,以满足三少奶奶的口味。” 秦骁虎大惊:“有人!” “二位还真当此处是什么无人之境了?” 唐糖抬首一望,那楼梯下本来有间不起眼的暗室,来人从里头出来,这会儿已到了面前,戴了半张面具。不用说,她已大致猜到了此人为谁。 秦骁虎亦听说过这位青面兽席公子,他平常一身正气惯了,极看不上这种阴阳怪气的家伙,劈头便问:“你就是席……公子?你在这个地方为个死人卖命,过得不人不鬼,你父亲可知道?” 席勐那半张好脸亦有了片刻扭曲,方才厉色答曰:“我生出来便过得不人不鬼了,并非是从这个地方开始的。” 秦骁虎是个善人,并无意戳弄别人的痛处,竟是略有些悔。 不过悔不悔的都已经晚了,席勐一挥手便从那暗室内召唤出不少身强力壮的兵丁,秦骁虎立的角度早教席勐封堵死,他一人之力无以施为,实在是斗不过这些人,唐糖又不敢妄动,二人无奈束手就擒,被他们相背捆缚,寻了间一楼空室往内一关,再往壁上的柱旁栓了。 唐糖有些不甘,往外高唤:“如何早不捉了我!何苦教我们逛到天黑方才下手?” 席勐已端了饭盆推门入内,他舀了口粥送到唐糖唇边:“香不香?这是鱼粥。” 唐糖听见鱼字,一下就反了胃,什么都没吃就要往外吐。 席勐解释:“呵呵,这是雪域中的冰窟里打来的鲜鱼,三少奶奶在想什么?想吃血鲵?放心,您是何等人物,陛下一定会让您吃个尽兴。现在先喝鱼粥罢。” 唐糖哪里吃得进,只问:“三爷何在?” 席勐像是在听一个奇闻:“哦?三爷也来了这里么?倒是好久不见,哈哈哈。” 唐糖心凉透了,他居然这样答复! 她想着纪陶若不是根本没教他们寻见,便是已然遇难,无论如何,自己羊入虎口,已然变得十分被动。这样的犯险,果然有些不值么? 她盘算了一番自己仅存的筹码,凛声问:“纪陶究竟在哪里?你若不能老老实实告诉我,便让纪二亲自来答复我,不然我一口都不会吃,那老秃鹫若是想吃我的尸体,便教他耐心等等看!” 席勐听了这一声老秃鹫,恨得几乎就要挥手往唐糖脸蛋上扇来,行到半途才收住了,怒不可遏提了碗便往外去:“总有教你吃的法子!” 想必也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主,席勐跨出房门一半,重返身来凶那些守在屋子里的壮汉:“都给我出来!你们守在里面那个能教她喝粥?她饿死了你们一个个全都活不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