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现唇边眨眼间冒出来一个饼。 之前水尽粮绝,唐糖为了省着最后那小半顿吃用,入睡前就已好几个时辰不曾进食。然而这个人从天而降,还戏法般变出了吃的! 唐糖咬着那个饼既惊又喜,热泪都滚出来:“大人……” “如何饿成这个样子,唐小姐人看着不大,吃得却不少,可见不是什么好养活的人。” “谁要您养活。”他这口气虽冷,唐糖知他是怜惜她饿肚子,心头暖极:“我吃得算是省的,还留了小半块饱肚的硬糕舍不得吃。其实也怪我估算不周,若能料想到跑来前三天出的头一工,是那倒霉的体力活,我说什么也要管齐王要个身强力壮的帮手。” “你拒绝帮手,是铁了心出不去,故而不愿拖累无辜之人罢。” “大人误会了!我是不敢轻信外人,无论在这里发现了什么,我都怕再生出什么变数来。” “哼,但愿是误会。” 喂完饼再喂水,纪二那个水囊余温尚存,唐糖喝得感动涕零,趁着他替她拭唇的时候,好心问了句:“大人自己不饿?” 纪理收起水囊,用喂唐糖吃东西的手捏了把她的脸:“怕是吃不下,方才那些碎尸我也碰……” 唐糖最后一口饼差点噎着:“……纪二!” 纪理笑着俯首,凑去唐糖唇边,偷啄去她唇角那块小饼屑:“如何是甜的?” “分明是咸的!” 他装模作样又凑去一回:“难道弄错?” “纪二!” ** 吃饱喝足,唐糖发后拔了枚暗藏的细钗,蹲在冰面上划弄,凝神计算正确的九宫路径。 纪理正色问:“唐小姐本不知墓中之阵乃是九宫,又曾打算如何抽身?” “……”唐糖很庆幸此刻他们没有点烛火,强自镇定笑了笑,“阵法又不重要,这些东西万变不离其宗,管它九宫还是七宫四宫,我方才又急又迷糊,这才绕回了原路。这九宫算大人也玩了多日,心得想必不少,就是我算不准,您难道不好再验一回?” “当真?” “我们只要每一步走得精确,定有活门会被打开,到时候大人必定得救,这点您尽可安心。” “得救?我?” 唐糖心紧了紧,一把攥了纪理的手:“大人如何还咬文嚼字犯小孩脾气,我不是同大人在一起?我们先去寻到那主墓室,主墓室必就是掌控所有墓室的机巧消息室了,寻到它一切必定好办。” 纪理深觉不安,然而那种直觉偏又说无法道明,他顿了身子不肯动。 “抓紧时间,惟有这个法子了。”她又将那只手牵了牵,他仍不动,唐糖心中焦灼,便淌下泪来,“要无大人雪中送炭,我或者已经死在这里了……我难道还会害您不成?” “哼,早说了你是个小骗子。” “……” 脑袋上空某处一阵巨大的“吱嘎”声,唐糖猛想起她自上层下来时那个由冰齿轮制动的豁口,急问:“大人下来的时候,那个口子是开着还是闭着?” “开。” 唐糖叹口气:“现在也许闭上了。” “到时候出不去?” 唐糖摇头:“这不重要,大人安心,有活门便绝无死路,不过恐怕……” “有第三人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