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出不来。 脑袋浆糊似的无法思考,她习惯性地皱眉,额上却传来一阵刺疼。 “别碰。你从山上摔下来,撞到头了。”老妪扶她坐好,倒了杯水递到她手中,阻止了她想摸手的动作。 俞眉远饮了口水,方仔细打量起四周。这是间陌生的屋子,一眼望尽,十分简陋。屋子不小,但睡榻与灶台全都在一起,除此之外就只剩一张陈旧的桌子与两条板凳,其中一条还断了个腿。她睡的则是张简易木板床,一动弹就嘎吱作响,身上盖着条薄被,棉絮已经结块,并不抵寒。 “这是福家村,你叫我福三婶吧。你们从东头的悬崖掉下来,你相公背了你一天一夜才走到我们村里。这屋子是村里荒废的空屋,给你们暂时安身的。你已经昏迷了五天,总算是醒了,你相公终于能松口气。”福三婶缓缓说着,带着些南边的腔调。 “我相公?”俞眉远喝水的动作一停,“福三婶,他人呢?” “你昏迷了五天,他就守了五天,今天是第六天了。我们村的食物少,没多少东西能分给你们,他怕你饿着,就跟村里的小伙进山打猎了,嘱咐我照看你。”福三婶正说着,屋外忽然传进来一阵喧哗声,她脸色一喜,“这阵仗听着像是打猎的小伙回来了,想必你相公也回来了。” 俞眉远掀了身上的被子,扶着墙下床。能去打猎,那他就是没受伤了? “姑娘,你伤没好全,还是躺下吧……”福三婶忙劝道。 俞眉远却不管不顾地下了地。脚才站定,便有一阵晕眩传来,胸口翻腾让她几欲作哎,她扶着墙站了一会,才缓过劲来,仍往外走去。 屋外已传来几个年轻男人的笑语声。 “总算是把祸害全村的那头山猪给杀了。你不知我们村的菜都让拱了几茬了!这下他们可算能睡几个踏实觉了。” “是啊,还是魏兄弟厉害,一出手就把那大家伙给杀了!” 俞眉远的脚步停下。 魏? 魏眠曦? 正犯疑,她就见门口的光线里有人进来。几个陌生男人簇拥着魏眠曦走到门口便停步,只站在门口继续笑夸着。与旁人的笑声相比,魏眠曦显得特别沉默。他身上衣裳已经残破,污痕遍染,长发也垂落额前,进屋时正一手拎着箩筐,一手拖着半只山猪。 “魏眠曦?”俞眉远的声音夹在旁人厚实的大嗓门里,幻听似的不真切。 魏眠曦脚步微滞,低垂的头抬起,瞧见扶墙而立的俞眉远,眼神忽亮,冰冷的沉默消失。 他迅速扔下山猪,放下箩筐,三两步奔到她身前:“你醒了?” 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惊喜,他一边说着,一边上上下下地打量她。 俞眉远被这目光看得很不自在,略一退步,道:“你救了我?” 想起上次救她时她说过的话,魏眠曦就只点点,岔走话题:“你昏了好几天,别站着了,去床上歇着说话吧。” 俞眉远点点头,她脑袋正晕着。 “行了行了,别看了,都回家去!别妨碍人小夫妻两说话了。”福三婶见魏眠曦回来,就放下手头的事,走到门口把人都赶走后,自己也跟着出去了。 屋里就只剩下他二人。 俞眉远扶着墙缓慢走回,魏眠曦想把她抱到床上,斟酌再三,始终没有碰她。 “对不起,我和他们解释过了,但他们还是误会。”魏眠曦见她坐回床上,便扯过薄被盖到她膝上,“这里一过正午就转冷,你别着凉。” “谢谢。”俞眉远躺得太久,全身无力,起来一趟便用掉全身力气,此时喘着气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