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情势不妙,除了啸剑台上这三个外,台下的人也全都围了上来,他们只有两个人,势单力薄,就算霍引功夫再高,始终双拳难敌四手。 “莫怕,有我。”霍引动动唇,语气沉冷,“他们有没伤到你?” “没。”俞眉远简单道。 “那就好。若伤了你,这账,就不好算了。”霍引说着轻抬眼皮,目光掠过台上众人。 “好狂妄的口气!你是什么人,敢在这里撒野?报上名来!”唐奇手中银钩划过道冰冷碎光,冷笑开口。 “贺当家,贺夫人?”假霍引认出了他们。 他握紧剑,额上出了片汗,心中既激动又惊讶。先前同俞眉远交手时,他就已经觉得她内功了得,不想眼前这男人的功力竟还能高出她许多,刚出手的那几招剑,快得叫人匪夷所思,激出他心中斗意,直想与此人一较高下。 “飞鹰寨的寨主贺望明?”苍玄亦认出霍引的模样,只是心中存疑。 “他不是我们寨主!我们寨主前些日因夫人的病已回了江北。” “你们别被他骗了,这两人不是贺寨主与贺夫人!” 飞鹰寨的管事和向观柔同时开口。 “阁下到底是何人,来我清晏山庄目的何在?”向融恒已沉脸走到石峰边沿,拂袖怒喝。 啸剑台的比斗被迫中止,山丘上观战的人早已随清晏庄的弟子围了过来,其中不乏认识飞鹰寨贺望明的人,见此情况早已跳到人前骂起。 霍引低头,手抚上自己脖子,挑起面具的接缝,用力一撕,贺望明的面具被他撕下,露出了另一张脸。 这张脸平凡无奇,很难给人留下印象,然而仍是叫众人吃惊。 太年轻了。 “向老爷子,印枫谷一别,距今已有三年,别来无恙。你说请我喝你清晏庄的女儿红,这酒我没喝上,倒先馋到刀子的味道。”霍引哈哈一笑,手中长剑仍未有半丝松懈之意。 “什么?!”向融恒吃了一惊,脸色大变。 “老爷子,这人是谁?”魏眠曦上前问道。山壁前站的人,有些眼熟。 向融恒没有回答,目光却从假霍引与霍引身上来回掠过,片刻后他一顿足,从峰上跃下,直落到了啸剑台上。众人见他亲自下来,喧声暂歇,啸剑台的人让出路来。 “印枫谷?”向融恒步伐沉缓,负手行到假霍引与霍引中间,“阁下是云谷霍引?” 此语一出,在场之人皆震。假霍引瞳孔猛地一缩,紧锁霍引。向观柔更是大惊失色,从台下冲了上来。 “在下确是霍引。”霍引说着,手中长剑挽了朵剑花。 “你是霍引,那他又是何人?”向融恒转而望向了假霍引。 “你胡说八道!爷爷,这两人先是冒飞鹰寨之名潜入庄中,昨夜又在眺仙阁后的厢房外鬼鬼祟祟,怎么可能是行事磊落的霍引。”向观柔冲到假霍引身旁,怒视霍引与俞眉远二人,“昨夜厢房失窃,霍大哥那里丢失了一样要紧的东西,只怕和这两人脱不了干系,如今被揭穿身份,又来攀咬构陷,爷爷,你别信他们!” “观柔!”假霍引蹙眉低喝了一声,极不愿她将失窃一事说出。 “都这时候了,霍大哥你还瞒什么?失窃之物事关西疆战事,可能就在他们手上。爷爷,诸位叔伯,你们千万不能让这两个窃贼逃走!”向观柔伸手指向霍俞二人。 那厢,霍引眼眸微微一眯,听到俞眉远在身后悄悄问:“你昨晚趁夜将密匣带出去,可查到了什么?” “曹如林老家在虹溪,距昌阳百里路,我昨夜赶去虹溪,打听到曹家一家十七口上个月悄悄回了老家,可就在几天前,又忽然全部失踪。另外我已收到消息,曹如林本人也在西北大营里失了踪迹,我怀疑密匣中的东西就是通敌叛国的证据,而曹家亦因此引来杀身之祸,才让他举家迁回虹溪避祸。”趁着向观柔与向融恒说话的当口,霍引将查探到的消息轻声道与她知。 俞眉远垂目思忖。向观柔说那东西事关西疆战事,与霍引所说的通敌叛国证据一致,有极大可能就是同一件东西。 向融恒摆摆手,令向观柔闭嘴,只朝霍引道:“这位朋友,知道三年前霍大侠在印枫谷救过老朽之事的人并不少,而霍大侠当时也未以真面示人,所以单凭此事,不足证明阁下就是霍引本人。” “那他呢?他又凭何证明自己是霍引?”霍引目光灼灼,望向假霍引。 “这……”向融恒竟被他一语问住。仔细想想,自向观柔将“霍引”救回庄中起,这位“霍引”也从没说过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