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竟然偷偷监视本宫,竟还知道本宫请医之事!”长宁怒得柳眉倒竖,张口就喝问她。 先发制人。俞眉远在心里给她竖了大拇指。 “枕月不敢。”这么大顶帽了扣下来,魏枕月当即跪到了地上,“是……是民女无意间看到的,并非有意窥视跟踪公主。” “你根本就是蓄意为之!”长宁咄咄逼人。 贺尚宫夹在中间,已有了急色。 “别吵了。”霍铮瞪了长宁一眼,方道,“贺尚宫,早上是长宁亲自送俞三姑娘进的祭舞轩。长宁与俞家四姑娘交好,四姑娘临出宫时拜托长宁对三姑娘加以照看,所以才有了昨晚三姑娘留宿漱玉斋之事,贺尚宫不必怀疑。” 他说着又望向魏枕月:“此时时间已晚,若要取下面具,势必乱了发髻,若重新梳过倒耽误时辰。我来此前已听母后问及主祭舞怎还未到之事,你们恐怕不能再耽搁了。” “可是……”魏枕月不甘心。 贺尚宫也仍有疑虑。 “好了,让她去吧。”霍铮就将脸一板,压沉声音不悦道,“若出了事,由本王一力承担就是!” 他一生气,贺尚宫与魏枕月等人忙都低了头,直道不敢。 霍铮一拂衣袖,走到俞眉远身前,脸色不佳地盯着她笑眯的眼,口吻却还威肃。 “三姑娘,本王与公主送你去乾天坛。” “有劳晋王殿下与长宁公主,眉安感激不尽。”俞眉远这才踏出一步,伸手请他先走。 霍铮却道:“今日姑娘代父皇行舞祭天,自当以你为尊。姑娘先请。” “如此,多谢晋王殿下。”俞眉远不和他客气,迈步前行,从他身边走过,悄悄说了句,“咬文嚼字!” 霍铮背过众人,只瞧着她的背影无奈跟到她身边。 长宁冲魏枕月做了个鬼脸,飞快地跟了过去。 魏枕月只能眼睁睁瞧着他二人并肩而行,身影渐消,心头暗恨浮起。 …… “你小心一点。”霍铮将她送到乾天坛外后面的小天坛前,方停步,暗暗嘱了她一声。 “谢谢。”俞眉远悄悄地谢他。 “胆儿这么肥,回头再找你算账。”霍铮没有饶她的意思。 若非早上长宁才将此事告诉他,他定然不会同意她这么做。 想了想,他又道:“我在太阳祭台出口处第三棵树上等你,你下来了往那边来找我。” 到底,霍铮还是不放心。 “你不参加天祭吗?”俞眉远纳闷。 他还打算在树上等她?穿着这身繁复的冕服爬树?这未免也太不像话了。 “我是特例!”病弱的皇子有这特权,霍铮满不在乎,“快去吧。” “是,遵命。”俞眉远朝他一躬身,转头便迈向了小天坛。 小天坛紧挨着乾天坛,由九柱九莲围成,此刻其上已设了祭祀高案,一弓一鞭被摆在案上,其下焚香禀烛。 这弓与马鞭都是昔年大安□□皇帝纵横沙场时所用之物,如今已成为大安圣物。 俞眉远的眼睛只盯着那张弓。 祭舞开始之前,会有祭童奉弓捧鞭,于乾天坛前领祭,她与跳太阴祭舞的永清公主则需跟随其后一同领祭后,再上祭舞高台。 日头渐烈,她已汗湿重衣。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