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想着,头顶就响起一声:“等会。” 宴好“刷”地抬起头。 江暮行转身迈开脚步。 宴好笑着跑到他前面,倒着走:“夏水说早上贴吧有人爆料,从这周开始,每周一次周考,假的吧应该。” “老班跟我提了,”江暮行说,“中午我会在群里发通告。” “我……” 宴好“操”字只发了个c音,在江暮行严厉的眼神下匆匆咬住,改口道:“那我岂不是要死了?” 江暮行面部一黑:“死不了。” “生不如死。”宴好垮下脸,“每周一次,太考验心脏了吧。” 江暮行放慢脚步,看着眼前的少年:“周考是必要的,既能锻炼应试能力,也能调整节奏。” 宴好抓几下后脑勺的头发:“我考差了,心态会崩。” 江暮行越过他,在他耳边道:“不会考差,你只会往上升。” 宴好的脸颊发烫:“你对我这么有信心啊?” 江暮行来一句:“我对自己有信心。” 宴好:“……” —— “你不需要回头看后面的人还有多久就追上你,也不需要盯着前面的人追赶,你只要跟自己比就行,哪怕你在班级的排名下降了,分数却比上次要高,那也是进步。” 江暮行漫不经心道:“一个月四次周考,一次月考,两个月下来,对于成绩排名,你就会淡定很多。” 宴好听进去了,绷着的神经末梢也得到了舒缓,他凝望江暮行的背影:“你将来会当老师吗?” 江暮行偏过头:“当老师?” “我是觉得你不光自己学得好,还很会教别人,讲题很厉害,补课非常有一套,我一个吊车尾的,愣是被你给拽到了前面。” 宴好发自肺腑地“啧”了声:“而且你的心灵鸡汤也够浓稠,听完感觉人生得到了升华。” 江暮行:“……” 走了会,江暮行忽然开口:“做家教很累。” 宴好怔了好半天,喃喃道:“我以为你学习是顶尖的,干那一行会很得心应手,很轻松。” “自己学习是轻松,做家教,要去测量被辅导对象的基础,因材施教。”江暮行说,“有些人是一边担心自己考不好,一边玩,下不了决心,辅导起来会很棘手。” 宴好盯着他:“那我呢?” 江暮行沉默些许:“你是我最后一个学生。” 宴好的心砰砰跳,手脚有些发软:“以后不给绪哥孩子辅导作业了?” 江暮行挑眉:“开玩笑的,绪哥跟他女朋友都是高材生,用不到外人。” 宴好不着四六地问道:“那你喜欢小孩吗?” “……”江暮行提醒,“我今年十九岁。” 宴好摸摸鼻尖,好吧,是问早了:“那等你二十九岁,我再问。” 江暮行继续走:“随你。” 宴好的呼吸急促,江暮行是在回应他,十年后他们还在彼此身边。 十年的承诺就这么轻易得到了? 宴好抽自己一下,挺疼的,没做梦。 —— “班长,江暮行,江同学,帅哥,男朋友,你能跟我说说你对我的期望吗?” 宴好追着江暮行的脚步:“就是你希望未来我要成为什么样的人。” “或者你有没有在你的人生规划里算上我,给我定了什么目标关卡之类的。” 最后一句话宴好问的挺紧张,他很想参与进江暮行的未来。 现在既然已经谈恋爱了,那就谈下去,谈到死。 中途散伙是不可能的。 所以宴好非常好奇江暮行对他的将来有什么想法。 江暮行几乎没犹豫就给出答案:“没有。”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