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怕是整个公司都让他给撵出来了。 欧伟祺本来正跟属下说事儿,一看她来了,连忙摆手让两人先出去,然后默默收起了桌上的手机,连桌面上其他的笔筒、便利贴盒子和小摆件也全都划拉进抽屉里。 他努力扯出一个笑:“月儿……你怎么来了?” 怎么也没个人来通知一声?前台呢,秘书呢,都是死的吗? 赶明儿就把她们全开了! 高月拉开他桌子面前的椅子坐下,悠然地看着他:“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我……” “你不是要告我的公司侵犯你知识产权,还要申请诉前禁令吗?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打算让我来求你?” 说起这个,欧伟祺又有了底气,挺直了背,也拉开椅子跟她面对面坐下了,笑道:“这事儿其实好商量的,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找我了。” “你想怎么商量?” “这还不简单嘛!只要咱俩结婚,跟以前一样好好的,不管外观设计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我的就是你的,还分什么你我呀?” 高月笑了笑:“这话听着耳熟。你求婚那会儿,也是这么说的。” “我是真心的啊!”他忽然郑重起来,“我那时候说的话,现在也算数。只要咱们结婚,我公司和赚来的钱也都可以交给你管。” “然后你好安安心心吃喝玩乐,和女人鬼混是吗?” 他清了清喉咙:“我说这事儿今后能不提吗?让它翻过去吧好不好?我真的就一时糊涂,男人都管不住自己下/半/身,我也就犯了个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误。月儿你胸襟宽广,女中丈夫,只要你肯原谅我,我保证不再犯了。” 高月看着他,有点好奇自己刚认识他的时候怎么会觉得他跟唐劲风像的。 女看盘亮,男看条顺,可能就是身条儿上的相似入了她的眼吧。 她记得第一次在法国校园的篮球场里看到他起跳投篮的瞬间,心脏都快要停跳了。 她以为是唐劲风来了——虽然晚了两年,他也不过刚开始读研究生,还是排除万难到异国他乡来找她了。 然而转过身来,却是全然陌生的一张脸。 “你好,我叫欧伟祺。”他笑着自我介绍,“在巴黎第二大学读法律。” 他也学法律。 于是对他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他便常常来约她吃饭、看电影和逛街,十次有八次她拒绝,他也不气馁,剩下的两次就掏空心思逗她开心,对她百依百顺。 穆皖南说这是他老朋友家的孩子,家境不错,以前学艺术设计的,为了家里今后的生意才辗转到法国来学法律。 怪不得学得那么吃力。 高月自己也是文科废,但欧伟祺是文科理科都废,典型出国混文凭的学渣,跟唐劲风其实是一点也不像的。 戴鹰比他强,知道金融专业不是自己志向所在,就悄悄联系美国的院校转走了,他则是心安理得地混日子。 但做生意是需要一点天赋和小聪明的,欧伟祺学业不精,却有艺术生的审美,还意识到了艺术家们商业头脑的欠缺,早早就网罗了一批在法的留学生和自由设计师为他所用,注册了公司,授权和买买外观设计和专利,也小小赚了一笔。 高月实习的酒庄在外包装上也用了他们的外观设计,欧伟祺就是那时候知道了她有创立酿酒品牌的志向,开始给她画饼,说将来一定让她酿的酒用上他设计的外包装。 这样关于未来的愿景,哪怕是海市蜃楼,都没人给过她,唐劲风也没有。 谁知道这海市蜃楼还是个怪兽,到头来还转过身咬她一口。 第63章 欧伟祺看她不吭声, 又有点没底了, 试探着问:“月儿,你觉得怎么样啊?” 高月回神看着他:“我来跟你谈和解, 不是来跟你谈和好的。” “咱和好了,不就和解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