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少了。” “不对,不怨伯娘,伯娘给了我一把糖让我跟弟弟分着吃,”齐兴国含着嘴里的糖,噼里啪啦地将实情都说出来,“是娘直接抢走了我的糖,还说我长了虫牙不让我吃糖…啊!” 话未说完,就被王淑芬抓住打了一巴掌:“你这死孩子还说谎,你本来就长了虫牙,为了吃糖你都不要脸是不?” 再次被冤枉又被打的齐兴国恼了,大叫着推开王淑芬:“你才不要脸,我没说谎!” 王淑芬没料到齐兴国会反抗,被当着人面推了一个趔趄,又气又怒:“你敢推娘,你这是反了天了,今天老娘不打断你的腿就不是你娘!” “你要打断谁的腿?!”齐老太太扯过齐兴国护在身后,两只眼睛盯着冲过来的王淑芬呵斥,“你动一下我孙子试试?” 王淑芬冲到老太太身前生生止步,她心里恨死老太太了,但还真不敢动手,一脸怒气地道:“娘,平常就是你太宠他了,才宠得他连我都敢打。” 齐老太太的双眼眯了起来:“你这是怨老娘宠他?老娘还就宠他了,至少他不会颠倒黑白,也不是白眼狼!” “娘,您这是哪跟哪啊?我又哪里惹到您了?”王淑芬一脸委屈,但心底却是知道,这老太婆在记恨他们前几天躲到娘家,不肯上山寻药的事。 齐老太太冷哼一声:“兴国又哪里惹到你了?你要颠倒黑白冤枉他?”她不偏心时,半点不糊涂,扯出齐兴国对他道,“乖孙子张开嘴,让你娘和伯娘看看,你到底有没有长虫牙。” 齐兴国“啊”地一声张开了嘴,张得大大的,露出一口齐整的牙齿。 王淑芬脸色涨红,又瞪了齐兴国一眼:“你牙好了也不跟娘说一声,不然娘怎会把你的糖都拿走。” “我从来就没长过虫牙!” 齐兴国愤怒反驳,眼看母子两又要顶起来,余秀莲忙上前揽住他:“兴国没虫牙,我们都看见了,你娘之前应该是记差了,你别跟你娘顶牛。你跟明明去伯娘屋里玩,让她给你拿饼干吃。” 余国庆前几天来过齐家一趟,带来了一包饼干,齐明明自己都舍不得吃,想等到姐姐回来才拆包,所以听到她娘这话就有些不太乐意。但想到他刚被二婶打了,一脸眼泪鼻涕的,这丝不乐意就散了去,上前抬起下巴冲他道:“赶紧把你的眼泪鼻涕洗干净,我就带你去吃饼干。” 齐兴国眼睛一亮,又觉得齐明明这话伤了他的自尊,抹了一把脸哼了一声:“你嫌弃我脏,我不吃你家饼干。” 齐明明叉了腰气势十足:“就嫌弃你怎么了?前几天你在我家吃饭,我嫌弃你脏让你洗手,你怎么没现在这么硬气?” 齐兴国红了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齐明明一甩头:“你爱来不来,我带牛根去吃饼干。” 说完,牵着牛根的手往外走。 “二姐,我也要吃饼干。”虎蛋从屋子里跑出来,冲向齐明明。 原本还有些犹豫的齐兴国,一看到他娘偏心的弟弟冒出抢饼干,登时追上去扯开虎蛋:“你娘给你抢了糖,你找你娘去,不许跟我抢饼干。” “齐兴国你找死啊!”王淑芬破口大骂,冲过去抱住差点被齐兴国推倒的虎蛋。 齐兴国头都没甩他娘一下,追上齐明明去了西厢房。 王淑芬抱着哭泣的虎蛋骂骂咧咧,又拿刚刚抢来的糖哄他,便是齐老太太让她抱走虎蛋也不听。 她这是自己不痛快,也不想让别人痛快,典型的损人不利己。 但她自己不要脸面,在乎脸面的人自然拿她无法。 作为客人的叶英梅就十分尴尬了,余秀莲上前歉意地道:“叶姐姐来这么久,我都还没给你倒茶,真是太失礼了。叶姐姐你先去悦悦的屋里坐会,我这就给你倒茶去。” 叶英梅握住她的手笑道:“我不渴,也不喜欢喝什么茶,我就是想跟秀莲妹子坐下说会话,咱去悦悦的屋子慢慢说。”说着又提起脚边的背篓,“我们村子后头有一片箬竹,我想着端午没几天了,你们或许用得上箬叶包粽子,就采了一些给你带来,你别嫌弃才好。” “我这两天正想着去我娘家采箬叶,只是一直没得空,可巧叶姐姐送来了,这是帮了我的大忙了。”余秀莲一脸感激地伸手去接背篓,背篓面上正是一层翠绿的箬叶,但一入手压得手一坠,就明白背篓里应该还有别的东西,只是这会不好探究,压下心里疑惑,挽着叶英梅出了堂屋,去往西厢房。 齐传宗留下一句“你们聊着,我去倒水”也出了堂屋。 齐老太太朝王淑芬哼了一声,转头去了灶房。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