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穷操心,哪用得着?” 黄氏都瞪上她了:“你还说?” 行吧,闭嘴就闭嘴。 虽然说闭上了嘴,刘枣花打心底里还是觉得四房是天降惊喜,她要是袁氏都高兴死了哪用谁去可怜?程家富跟程家贵去心疼程家旺,那叫啥?吃咸菜喝白粥的心疼人家大鱼大肉的!搞没搞错? 一时之间谁都没说话,饭桌上有些沉闷,何娇杏为了调节气氛调侃了句:“真捎回家信来,咱们还看不懂,要找人来读。” 黄氏问:“我看老三不是偷偷在学认字?” 说到程家兴,何娇杏也含笑看他一眼,她点点头:“是在学,进展说不好还没有铁牛来得快。” 程老爹本来一口一口喝着酒,这时也放下酒碗,他问程家富铁牛在县里学堂咋样?听得懂吗?跟得上吗?要是跟不上还是就在朱家学堂待着,朱宏志是连秀才都没考上,教几个娃娃认字总没问题。 都不等程家富应声,吃着鸡肉喝着汤的铁牛就从长凳上跳起来:“跟得上!我跟得上!” 他跟他爹挨着坐的,这一蹦起来差点搞翻了凳子,程家富一个踉跄,好不容易稳住,手上端的酒碗却是一晃荡,撒出来不少。 程家富把碗放下,往他后脑勺上拍了一把:“坐就好好坐,你突然蹦起来干啥?” 还能干啥? 还不是怕阿爷留他在乡下。 在乡下是自由一些,没人盯着他能满坡乱窜,但也有不好,要真留下来以后上哪儿去混好吃的? 在自由和嘴瘾之间,铁牛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过嘴瘾,他想到三婶婶那做派,隔段时间就要上新货,每次上新货之前还要送一点到斜对面来给他们尝尝。 别看刘枣花收拾人的时候不手软,她其实还是很疼这儿子,得了啥好吃的都给他留着。只要是何娇杏送来的东西,她跟程家富也就是尝一口,别的全进了铁牛的肚皮。 听儿子大言不惭说跟得上,刘枣花不客气的拆了台:“我们前头忙着麻辣烫生意稍微松懈一点,他就把学堂安排在年末的考试搞砸了。搞砸了还偷偷隐瞒下来,要不是夫子从店门口经过让我认出来,我顺口问了两句,恐怕还不知道。” “娘啊……都跟你说我是第一回 考,紧张了。” “非要老娘拆穿你!你要是记得滚瓜烂熟的,再紧张也写得出!好比你爹,以前头疼脑热的时候一样能下地种田,谁说生病就不会种了?” 铁牛脸一红,小声哔哔说:“我爹种了半辈子地,我才读了不到一年书。” 刘枣花瞅瞅他,说:“反正我也没指望你读出什么名堂,你就抓紧时间把字认全,字都认全了跟着再去学个账房,学好了跟我做买卖。” 程老爹是没送儿子去读过书,可他知道,村里很多读书的都是为了想考秀才。他问刘枣花是不是没打算让铁牛考秀才? “爹你问他,你让他自己说,他有那本事考秀才?” 铁牛猛一阵摇头。 “我不考秀才!没事考什么秀才?光考个秀才有啥用?” “咋没用?朱家的说秀才见了官不用下跪,还有朝廷补贴米粮。要是能考上秀才,那一辈子就不愁了,哪怕别的都干不成,还能回乡办个学堂,带几个学生,还能绑人代写家信字据啥的……”都快说完了程老爹才想起来,他们家情况不一样了,要是像以前一样,出个秀才是很好。现在几个儿子把日子越过越好,秀才的待遇对他们来说就鸡肋了一些。他硬生生补了一句,说铁牛不想考就不考,能认字就很好,出去做买卖就是要会认字,才不会给人骗了。 铁牛又往碗里夹了一块红烧肉,笑嘻嘻说:“我三叔不认字也没人能骗得了他!” “你三叔多聪明的人?你拿啥跟你三叔比?” 铁牛成功的转移了全家人的注意,大家暂时性的都忘了人在京城的程家旺,转而笑起他来。桌上有几个活宝,这顿饭吃得还是开心,吃好之后,兄弟几个还单独说了几句话,之后各回各家歇息。 当天夜里,黄氏跟老头子说到半夜,他们夫妻早几十年没咋的分开过,现在却长期分隔两地。程老爹自认为帮不上程家兴什么忙,他一不会做吃的二不会带人,不如在乡下看着老二夫妻守着老大和老三家的田地房子。 他不好走,黄氏不好留。 县里面很多事都用得着当娘的,尤其是两个媳妇忙起来,两个孙女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