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我还以为是人不要了的呢,这个有什么稀罕,都破破烂烂的了,我那里也有个大风筝,比这个要大许多,还是个老鹰样子的,又好看,你们跟我来,我放给你们看。” 丽月正随着滑了下来,闻言不由好奇:“真的吗?” 仲春却道:“不用了,我们放这个就好。” 那人见他举手要来拿,便把风筝举高:“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呢?” 仲春皱眉,跳脚要去夺:“还给我!” 那人却一把攥住了仲春的手腕。 阿黄见状,大叫着冲了上来,竟在那人腿上咬了一口。 那人怒火攻心,一脚将阿黄踹开老远,躺在地上哀鸣。 丽月尖叫起来,跑过去抱住阿黄,惊慌失措,放声大哭。 仲春焦急地乱跳乱挣,那人猝不及防,竟给撞的踉跄。 正有些狼狈,身后有个声音道:“三郎你在做什么,连两个毛孩子都拿不住。” 那“三郎”喃喃骂了声,突然一巴掌狠狠打在仲春头上。 仲春猝不及防,眼前一黑竟往旁边跌了出去,他才要起身,另一人抬脚踩在他的胸口:“这小兔崽子,真是欠打。” 正在这时,却听头顶上有个声音道:“你们是借宿在庄子里的客人吗?” 这两人诧异地抬头,却见有个粉妆玉琢的女孩子站在那里,气定神闲的看着他们两人。 两人见养真年纪小小,却生得绝色,竟比钱仲春跟钱丽月还更胜百倍,不由对视一眼:“不错,你是?” 养真安安静静地说道:“我就是庄子里的人,他们两个是我的玩伴,你们不要再跟他们开玩笑了,不然的话,惊动了庄子里的人,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两个人见养真波澜不惊,略觉迟疑,只恐怕她身边另外有人。 那“三郎”便心生退意,不料另一人看着养真绝色的容貌,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 他便盯着养真笑道:“好啊,那我陪着你回去,跟昨晚上陆庄主道歉吧。”说话间便纵身往上跃去。 养真却转身就跑。 这人放眼看去,见高地开阔,远处几株杏花树带雨,背后的抱钱河清澈如许,并没有别的人,越发笑道:“小丫头,敢诓骗我们。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见养真人小,自然跑不远,便回头招呼:“三郎,你也上来吧,这穷乡僻壤的有什么可怕。” 养真头也不回地往前跑,却不是往庄子的方向,而是往抱钱河畔。 那人只当她是吓昏了头,不慌不忙地追到河边,笑道:“小丫头,你还要往哪里逃?” 养真站住脚,脸上露出恐惧的表情:“你别过来。” 那人大笑,索性纵身跃了过来要将她抱住。 养真却一矮身,灵活地从旁边跑了出来。 那人收势不住,一脚落地,却觉着脚下踩了个空。 正在疑惑,却觉着一股巨大的力道从脚底下卷来,他连呼救都来不及,整个人给那股极大的力道抽着,刷地便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那三郎正探身出来,眼见如此,惊心动魄。 当即放下钱仲春跟钱丽月,没命地跑了过来:“王兄!” 突然他猛地刹住脚步,满面恐惧地后退。 原来就在之前姓王的青年消失的地方,地上一片松软平坦,一眼看去仿佛是土地的样子,可实际上,这里只有表面一层青苔跟河草,底下却是一团湍急的河流暗涌。 方才那姓王之人就是一脚踩入,当即给急湍的河流卷走了。 三郎浑身发冷,他盯着不远处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