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黑,扶着慧苹站了起来。 慧苹立刻把披风拿过来,给宁卿披上:“姑娘,快走吧。” 慧苹拉着宁卿出了屋,小松和清风等人一见激动得都流下了泪。 小松道:“郡主,快,公子正病重!” 但他腿断了,一爬,就扑通一声摔回去。慧苹双眼大睁:“小松,你的腿……” “赶回来时摔断了。没事儿的。” 宁卿闻言,脸色更白了一分。 “快准备马车!”清风道。 “不必,骑马去。”宁卿道。骑马比马车快。她说着走过去,一把将清风的配剑夺了过来,她低头看着手中的剑,粉唇微颤:“我去看看……若是假的,我就一剑结果了他!让他假的也变成真!” 说着转过身,含泪出门。 小松和清风等人立刻跟着她。 宁卿才出大门,就是一怔,因为水经年刚好来到安宁园。 这几天水经年常来看宁卿,但却连门也进不了。他知道,她需要时间冷静冷静,有些情伤,不需要安慰,只适合自我舔舐。所以,他没有再来找她,但一直关注着她的动向,怕她发生意外。 今天,他突然收到消息,有一群男人硬闯进了安宁园,他就急急赶来,没想到,却撞到宁卿出门。 水经年满眼错愕地看着小松和清风一行人,脑子一下子就懵住了,简直无法置信地看着宁卿:“你去哪里?” 宁卿低头不语。 “你要去找宋濯?”水经年说着似是嘲讽地笑了笑:“宁卿,你疯了,那是宋濯,不是什么沐凡!他是宋濯!” “对不起,水哥哥……我赶时间。”宁卿侧身想从他身边走开。 “宁卿!”水经年一把拉住她,“他是个骗子!装成另一个人欺骗你的感情!还有在天盛那段痛苦的日子,他如何伤害你的,你都忘记了吗?” “我……没有忘记……”宁卿深深地闭上眼,泪水就滑了下来:“但……他要死了,我……” “他是骗你的!”水经年道:“他最喜欢给人下套子!一个接一个的!宁卿,你回想一下,他给你下过多少套子了?你特么的就这样傻不拉叽地又钻进去吗?别人都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啊!你倒好,被他坑了多少次?” “对不起,水哥哥,我真的要走了!”宁卿说着就用衣袖抹了一下泪。 “你就不能清醒点吗?”水经年都快要哭出声了。 “我没有不清醒!”宁卿说着抬起头,已经泪流满脸:“我从没忘记过他带给我的痛,但也忘不了……我不知道是爱还是恨,我只知道,我不想他死!就算这是个骗局,是我自己甘愿踩进去的!所有后果我自己承担!对不起,还有,谢谢你的关爱。” 说完转身而去。 水经年听着她远去的脚步声,深深地闭上了眼。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似痛似恨,似怒,似落寞。 宁卿翻身上了马,与慧苹坐一骑,被小松清风等人簇拥着就飞奔出了城。 当去到乌淮山的悬崖时,宁卿心就是一阵轻颤。 花了将近一个时辰,宁卿才下了悬崖。走到木屋,只见宋濯躺在床上。 他一身红衣,鲜血晕染而出,如瀑的长发铺散在床上,沾着血迹。一张倾城绝色的脸歪着对门的一边,透着一种似是死人才透出来的灰白之色,整个人了无生机。 宁卿看着宋濯像一具尸体一样,心下一沉,就扑了过去,只见还有微弱的呼吸。这才松了口气,忍不住哭了起来。 宋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