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贵族女子,是个平民。就是会制冰奇术的宁姑娘!” 紫月宫里,宜阳公主噌地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刚因为被苏丰刺了几句,宜阳公主伤心欲绝,就跑了回宫,没想到,才一会功夫,她就听到宁卿被封郡主的消息! 宜阳公主狠狠地受刺激了:“那个丑八怪!贱民!她凭什么受封郡主!” “公主……”她的宫女兰梨道:“请公主息怒。” “息怒?哼!你让本公主如何息怒!”宜阳公主委屈得眼泪都掉了出来:“要不是她,皇兄会打我一顿?要不是她,苏公子会在这么多人面前刺我?苏公子为什么要帮她?一定是被她的表象所骗!她明明就是个丑八怪,却戴着面纱,装成绝色美的勾引苏公子!欺骗所有人!本公主现在就去揭穿她!让父皇治她一个欺君之罪!” 宜阳公主说着就要冲了出去,兰梨知道自家主子那脾性,使起性子来,十头牛都拉不住!连忙道:“公主,你可以揭穿她的真面目,但却不可如此行事,请听奴婢一言。” 宜阳公主立刻转过身,听兰梨献计。 兰梨既然能被姚贵妃选出来给宜阳公主的贴身宫女,自然是慧黠聪明,手段颇多的。否则,以宜阳公主那脑残劲一天死十次都不够! 兰梨在宜阳公主耳朵说了几句,宜阳公主连连点头,就出了紫月宫。 群芳宫里,宴会已经临近尾声,文宣帝打了个哈欠,正想散宴,这时,宜阳公主走了出来:“父皇!” “是宜阳啊,咦,你刚才为何没出席?”文宣帝看着宜阳公主,温声道。 “儿臣是有些累了。”宜阳公主笑着道:“儿臣正在歇息,突然听说有人被封为郡主,不知是哪一位。” “就是她呀。”文宣帝笑眯眯地望向宁卿。 “这不是宁姑娘?”宜阳公主呵呵笑了起来:“咦,刚才进宫,宁姑娘就戴着面纱,怎么见到了父皇,还戴着?真是大不敬啊!” “宜阳!”水经年大怒。“你见过的,她脸上有伤!” 宜阳公主却对他做了个鬼脸:“我没见过,我不知道!” “你明明……”佳柔郡主想为宁卿争辩。但到嘴的话就住了嘴,心惊胆颤地摸了摸心口。 要是她说了刚才宜阳公主明知人家脸上有伤,还非要人家摘了面纱,现在又这般欺负人,那就是说宜阳公主刻薄,没教养!这宜阳公主刻薄,没教养,打的是谁的脸?当然是皇家和文宣帝的脸! 纵然是佳柔郡主是文宣帝最疼爱的外甥女,也经不住在群臣和众商豪的面如此下他的面子啊! “父皇,儿臣刚才确实是想摘了宁姑娘的面纱,那都是因为儿臣生气呀!”宜阳公主委屈道:“明明马上就要开宴了,要见到父皇了,她居然还戴着面纱,这是在藐视父皇吗?外面都传宁姑娘脸上有伤,但大家都没见过。没得以后换了个人都不知道。” 这样一说,文宣帝心里就是一凛,在座众人也觉得此事非同小可。 宁卿已经出列,重新跪到大殿中央:“公主说得有理。就算脸上有伤,得见天颜,也该露出真面目来。原本,臣女是怕脸上的伤污了皇上的眼,现在……既然公主要臣女摘了面纱,臣女就摘了吧。” 说着,宁卿轻轻地揭下面纱。 只见她嫩白的小脸上,纵横交错着深浅不一的疤痕。她用了一个多月钟老医正的药,脸上已经不再因为划痕而凹凸不平,狰狞可怖,只余深浅不一的伤疤。 宁卿戴着面纱的时候,虽然只见她一双水媚大眼,但就那样,已经姿容绝艳,现在突然揭开她半张伤痕累累的脸,那种由绝色一下子变丑的落差和冲激。那种美艳非常,却突然被摧残,反而带出一种残酷而诡异的美感。让在座的众人都倒抽一口气,居然并没有反感和厌恶,反而俱是满满的遗憾、可惜和同情! 苏丰也是怔了怔,目光复杂地看着宁卿。哪个女子不爱美!别说是女子,他也在乎自己容貌!要是别个女子脸毁了,怕早就自尽了!就算不自尽,也该躲在屋里不敢出门见人。 但这个宁卿,不但整日抛头露面,而且还和他争斗到了这一步,苏丰也不禁对宁卿生出一种敬佩之心! 水经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