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为她们姐妹做好的首饰,她都珍惜的好好保存着,就怕弄坏了没得换着戴。但宁卿的首饰却堆得没地放,到处送人,送人也罢,偏偏就不送她! 她好不容易抢来了,那小商女小肚鸡肠,不依不饶地跑来问她要,啪啪打她的脸!把她的自尊碾到地上踩! 不知不觉,宋绮玫已经自怜自伤地流下泪来,柔嫩的小手也有破损的地方。 但手上的伤再痛,也不及她自尊被踩到脚下的痛!一会她就要把那小商女狠狠地踩在脚下嘲讽一翻! 宋绮玫向来把自尊看得比命重,也顾不得痛,把砖头都扒拉了出来,小小的身子就钻了进去。 猫着腰钻到宁卿的房间,往矮榻上一瞧,见慧苹睡在哪,吓了一跳,但见她睡得像死猪一样也不怕,攀到宁卿床边去推宁卿。 宁卿被推醒,睁开眼见床头坐了个人吓了一跳,但院外有点院灯,月光又好,就认出了宋绮玫或是宋绮芜来,因为是双生姐妹,又黑,倒不好辨认是谁,但宁卿素与宋绮芜交好,以为是宋绮芜。 “你跑我房来干什么?睡不着?”宁卿道。 “我跟你说,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人家都两个人一院,就你一个人一院了!”宋绮玫颇有得色地道。 宁卿差点没背过气去,从语气上才认出这是宋绮玫来!暗恼:“你来我房干什么?就为说这个!” “要不你以为呢?” 宁卿气得大喘:“你烦不烦?快滚!” “你——”宋绮玫那玻璃心又受创了!明明是她来嘲笑这个小商女的,凭什么这小商女却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还让不让人好好嘲笑了?只好急道:“我告诉你哦,因为你要被咱们扔在这里了!” 宁卿一怔,宋绮玫见她如此,这才觉得解气:“哼,平时一副自以为了不起的样子,其实大家都讨厌你!要把你扔在山上!你就乖乖的与八丫头在这里住到明年开春吧!” “你……说什么?住到开春?谁告诉你的?”宁卿脑子一片空白,一把抓住宋绮玫的手。 “你抓痛我了!”宋绮玫刚才扒拉过砖头,手指痛着,宁卿还抓她,一把甩开宁卿的手,站起来。见宁卿好像很受打击的样子,宋绮玫越发得意,很大方地道:“我刚才上茅房,瞧着方嬷嬷与八丫头说的。就说明儿告诉你下午走,打发你回去睡午觉,等你歇了咱们就偷偷离开!你与八丫头不能下山,要住到明年开春!” 宁卿整个人如遭雷击,呆呆地坐着,眼神空洞。 宋绮玫见她如此很是高兴,但又有些不安,想了想道:“你明儿个可要小心些哦,可别被她们骗了。我这么好心给你提醒儿,你可千万不要把我供出来。” 就算告诉你,这么多人在你也不可能能与咱们一起回去!你就尽管闹!与八丫头郡主侧妃她们撕吧!我就等着瞧好戏! 撇撇嘴,宋绮玫心情愉快地转身开溜了。 宁卿像傻了一样,坐在床上。 为什么明天所有人都走了,只让她和宋绮芜住到明年开春?还是瞒偷偷地走,是想把她困在这里? 宁卿想起非要带过来的雪花糕,还有今晚过来给她讲三从四德的净度师太…… 原来早有预谋! 他想干什么? 他要跟那玉华郡主成亲了,就把她困住?然后明年开春,他怕是早跟玉华郡主完婚了吧!到时拿她怎么办?以他的性格,定是强行将她以妾礼抬进门! 这作风手段……真不愧为宋濯啊! 夜深人静,众人好眠,只有她一个抱着膝在无声哭得嘶哑! 他要娶妻!他要娶的是个什么女子!跟本就不必知会她,他娶了就娶了,谁也干涉不了,再强行纳她进门为妾!她甚至连反抗和挣扎的资格机会都没有!就这样一切已成定局! 突然窗外冷风拂过,卷起屋里残余的淡淡冷香。 宁卿怔了怔,双眼不敢置信地睁大,因为这味道她太过熟悉!那是宋濯身上的! 他凭的是什么? 连她挣扎反抗和发声的权利都剥夺,然后再摆出这副款款深情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