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远远地笑。 就看见小贺朋友鼓着脸颊长出了一口气,一副我才不跟你们多见识的样子,自己爬上了凳子,嘴里念叨的全是看在今天我要去游乐园的份上。 今天三个人穿的是亲子装。 在林杳出生之后,贺砚回对于公司的热情又降下来了不少,在家的时间比以往要更多。 一些媒体偶尔会拍到一家三口出行的时候,贺砚回都是一身休闲装。 “老关他们出发了吗?”凌粟开车,扣安全带的时候扭头问旁边的贺砚回。 贺砚回低头看了看手机:“说堵在高架上了。” 关牧州和严青是今年年初领的证,隔月就领养了一个五岁的小姑娘。小姑娘叫关岷,长卷发棕色眼睛,简直就是法兰西玫瑰。 两家是游乐园门前碰面的,贺林杳刚下车就被关岷给扯走了,留下了四个大人在后头抱着手臂看戏。 关牧州架着个大墨镜,还是一脸没什么好气儿的样子:“严青你给我回车上去。” 严青最近病了一场,瘦了不少,但笑起来还是副青春无敌的样子:“我们去旁边咖啡馆坐坐吧。” 贺砚回颇小心眼儿地挡在凌粟和严青中间,挤出了个笑:“好。” “你挡着人家干嘛。”凌粟抬眼看他,满心的无奈。 “我乐意。”贺砚回咧嘴笑。 凌粟看着阳光下头笑得真切的贺砚回,抬抬唇角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 贺砚回也没什么总裁的包袱,拉着凌粟买了奶茶之后就和他牵着手在旁边闲逛。 两个孩子有保镖跟着,他们倒是半点不担心的。 林荫道上阳光尽洒,斑斓得像是落了满地的童话。 “林杳不知道跟不跟得上小关。”凌粟开口,有几分担忧。 贺砚回耸了耸肩:“他已经不是一个两岁的小孩了。” “他是一个三岁的成熟男人了。”凌粟跟着接上,两个人默契地扭头相视而笑。 “但我就不一样了。”贺砚回甩了甩脑袋,“我只是一个三十三岁的孩子。” 自从他想起来之后,在凌粟面前基本就没再要过脸面。 什么忧郁克制的绅士深情款款都不装了,一吵架就自己坐墙角,开口就是你不能不要我。 贺先生和小天鹅融成一个人的感觉很奇妙。 像是那个原本明朗却一无所有的人在第二天就从轮椅上站了起来,伸出手说以后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担心。 “我之前来其实还担心。”凌粟看着贺砚回笑的样子,突然说。 “嗯?”贺砚回疑惑。 “怕你包了场子,要弄些什么有的没的。”凌粟双手揣在口袋里,耸了耸肩,“来之前还紧张,还好没有。” 贺砚回点了点自己的眉心,只是笑。 他们证是早就补领了,但一直没有办仪式。 凌粟转过头松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整理自己故地重游的情绪:“就觉得现在也够好了。” 两个人对视了很久,凌粟就看见贺砚回眼睛里的笑意越来越深。 凌粟有些不太好的预感:“你……” “要弄些有的没的,也不用包场子啊。”贺砚回笑开的时候,他们正好走到了游乐园的中心广场。 这儿每天的人流量巨大,这会儿正好是中午休息的时候,不少人聚在广场上休息,或是在周边的商店里逛逛,这个时候就有小乐队在中间搭了台子演出,这会儿正演了中场在休息调音。 凌粟目瞪口呆的,就看见贺砚回伸手利索地翻身跳上了舞台。 追光灯打着,镜头直接给了贺砚回一个大脸特写。 广场中间巨大的led大屏幕上,所有人就看见了贺砚回一张精致的侧脸。 没有任何人知道有这一出,先前还在表演的乐队都愣了愣,抱着吉他站在旁边呆滞。 贺砚回是见惯了场面的人,淡定地拿了话筒,一掀风衣,利落地就直接朝凌粟单膝跪下了,磕在地上重重一声。 凌粟呆在台下。 贺砚回的眼睛仍旧深邃如海,但现在不比之前不能视物的涣散。 他认真看着凌粟,眼睛里仿佛摒弃了万物,只容得下面前的那个身影。” “凌粟先生,从我认识你那天开始,我就从未停止过爱你。” “我想把我余下的全部生命都交给你,让你来赋予我整个生命的意义。” “拥有你以后,我的眼睛里再也看不见其他星星。” “你愿意,和我结婚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