荨娘直接跃上墙头,将人一路拉到瑶池外头,一直走到一片荒无人烟的云海里。 荨娘做贼似地左右瞧了两眼,才吁出一口气,拍了两下胸口,道:“吓死我了。你怎么又混到蟠桃园里去了?不怕再被哮天犬追一次?” 宁渊从她脖子里勾出那枚玉牌,一脸郁闷地说道:“我前天才回到冰极之渊,昨天一接到你的纸鹤就赶过来了。” 荨娘眨眨眼,恍然大悟,“我说为何前些日子你都没回我的纸鹤呢,原来你那段日子不在冰极之渊啊。你去了何处?” 宁渊将那木牌攥在手中,手上虽然不曾用力,荨娘却觉得他好似下一刻便会将这木牌扯下来一般。 “我下凡了,帝子命我去找样东西。” 荨娘掰开他的手指,将木牌重新放回衣物里。她背着双手,与宁渊并肩在天河边上慢慢地走着。 “哦,什么东西,找到了吗?” 宁渊停住了脚步。他握住荨娘的双肩,用力地将荨娘转向他。荨娘觉得他的目光有些奇怪,她自认识宁渊以来,从未见他露出这样的眼神。 似乎是……悲伤?似乎是……忧虑重重。 “荨娘,你跟我回冰极之渊,好吗?” 荨娘将头一偏,笑得一双眼儿弯成了月牙儿,“好呀,等蟠桃会结束了,我就溜到冰极之渊去找你玩。” 肩上的双手忽然一紧。荨娘被弄得有些疼,不自觉地挣了一下,宁渊没松手,荨娘便不动了。她敏锐地感觉到,宁渊的手似乎在微微发抖。 “宁渊,你怎么……” 宁渊截住她的话,又急又快地说道:“我是说,你跟我回冰极之渊,再也不要回九重天了。我会把你藏起来,我会保护你的!” 他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荨娘终于忍不住呼起疼来,宁渊这才像是蓦然惊醒一般,颓丧地松开手。 荨娘揉着肩膀,不解地反问:“藏起来?宁渊,你到底在说什么呀,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啊,这会子帝君大人的酒应该醒了,我得回去了……” 宁渊箍住她的手臂,低喝:“你喜欢青帝吗!?” 荨娘呆了一呆,随即笑得直不起腰来:“哈哈哈,宁渊……我从来都不知道,你竟然还是个大醋坛子,哈哈哈。” 他却固执地追问:“你喜欢青帝吗?” 荨娘扭着手指,忸怩了一会,终是没好意思将话直说出口。她转身朝来路上跑了几步,丢下一句“你猜”,便夹着尾巴逃回了瑶池。 等到今日瑶池宴散,她才寻机匆匆赶到天河边,宁渊却已不见了。荨娘以为他生气回去了,转回青帝宫,却发现自己院中亮着一盏孤灯,宁渊抱膝坐在榻边等她,就像是个等待郎君归家的小媳妇。 现在这个“小媳妇”正搂着她的腰,酸溜溜地说:“我看见青帝给你戴上这个木符了。” “帝君大人说是护身符。怎么了?莫非还是个很稀奇的东西不成?” 宁渊干脆站起来,爬到榻上,按着荨娘往下一扑。他垂头看荨娘,闷声闷气地说道:“不是。” “是不是因为青帝对你好,所以你才不愿意跟我走?” 荨娘的双手都被宁渊按住不得动弹,她便曲起膝盖,在宁渊和她之间隔出一段距离。 这猜测令她有些哭笑不得:“我没说不愿意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