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挑眉,并不理会老夫人闻声气怒的脸色,而是转头看向韩氏,声音淡定从容又无比清晰,能听在所有人的耳里。 “娘,女儿不是因错被罚去庄子,而是自愿的。女儿更不会自我作贱,女儿去庄子,自有女儿的想法,娘莫要担心!” 从容一笑,突然又转向老夫人,声音忽地一沉,“老夫人,时月自愿去庄子的这段时间里,也请您大人有大量,以前时月做的不对的地方,您莫要往心里去——莫要,把气过到我娘头上!” 秦时月这话顿落的令众人均是耳朵一竖,不等老夫人气声想吼,听其紧接声道,“我娘向来重孝,性子也善,惯不会耍一些低贱的手段!” 又是一顿,话音一转,淡笑道,“若是哪日我娘惹到您,还请您一定要仔细查明真相,由我父亲在场时,再做决断!” 清亮的声音,如水滴落平静的湖面一样,声音不大,却足以激中人的心坎去。 老夫人听完这番话,气的已是浑身颤抖不停。 “你这个孽女,你是在含沙射影我处事不公,赏罚不明吗?嗯?” 怒颤的伸手指向秦时月,浑身气的发抖,一旁的秋嬷嬷连忙帮其一旁顺气。 “唔,是老夫人自己说的,时月可不敢这般诋毁您!”秦时月笑的淡然,嘴角微扬,完全一副乖巧的模样。 可是看在老夫人眼里,却是气的胸口上下起伏,当着儿子极力隐忍的暴虐脾气,终于再也忍不了的,突然伸手拾起一旁的茶盏,狠狠扔过去,“孽女,你个混帐东西!” 所有人都被吓到的,瞪大着一双双眸子,张大着嘴,惊恐的看着那只茶盏脱了茶托,飞快的狠狠砸向大小姐的脸。 “啪!”地一声。 瓷片碎裂的声音,碎裂的瓷片四散溅在地面上,尖利的瓷尖一片片的闪着寒光。 众人心一凛。 “月儿,月儿你有没有伤到?”韩氏急急一把拽过女儿查看。 众人闻声,齐看向大小姐方向,婢女婆子们一张张脸上神色,是真心的担心大小姐。 “娘,女儿没事,是爹爹救了女儿!”秦时月微笑的伸手轻握娘的手,一脸淡笑从容,脸上没有一丝害怕之色。 反倒是拿茶盏砸人的老夫人,在将茶盏扔出去的一刻,她一双眸子清晰的看到自己儿子脸上,瞬间变得冷凛冰寒。 秦致远此时一张刚毅的脸庞冷峻异常,一双黑漆的眸子如寒夜里的星辰,亮的令人眼疼缓不过气来。 老夫人深吸一口气,立即别过视线不敢与儿子对视。 她从未见过儿子这般幽沉的神色,迫的她这个做娘的心虚。 “娘,时月刚才是做了何等重罪之事,令您狠心欲毁其面!”冷冷低沉的声音如洪钟响亮,又如磨铁声沙沉,听在所有人耳里不觉一凛。 老夫人眼神闪了闪,避开儿子直视过来的凌厉视线,低略一声,“是那孽女对我不敬!娘——娘刚才也只是想要警告她一番,并没有真要砸到她。” 说到这里,老夫人正了正身板,来了底气的指向下首的秦时月,“你看那孽女现在不是好好的在那吗?你可要因为那孽女,来指责你娘我?” 老夫人说到最后,脸上浮现怒意,瞪向儿子一眼,就欲喝斥向儿子。 “娘!” 秦致远声音粗哑地沉声打断自己娘,一双黑漆的眸子暗沉地如深井里的黑水,没有一丝光亮。 突然,秦致远望着坐上首的娘,幽幽声道,“娘,刚才时月说的很对,以后凡是牵扯到韩氏和时月她们娘俩的事情,请在儿子在场时再做绝断!” 轰! 老夫人只感觉如五雷轰顶一般,一阵眩晕,看着儿子面无表情的一张脸,突然颤厉一声,“致远,你——”。 话未说完,立即晕了过去 “老夫人!” “娘!” “外祖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