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也是一样,我只会二胡,不会小提琴,纪容辅这琴房不是给我装的,挺好,我已经盘算着等病好了把我的乐器全搬过来,估计会吓纪容辅一跳。 我病好了一点纪容辅就开始忙起来了,他这段时间忙着监督我吃药,积压下来的事应该挺多,外面开始下大雪,周瑾杨玥常常深夜过来送文件,或者跟纪容辅一起回来,把门廊上踩的全是雪脚印,周瑾跟我是点头之交,杨玥熟一点,所以我常常拿川贝雪梨招待她,骗她帮我喝徐姨给我熬的枇杷膏。 纪容辅是那种不会把问题带回家的人,这点很好,我有次撞见他跟周瑾两人在门廊吸烟,不知道在说什么,说完了进门,脱了大衣,喝了咖啡,又是眼中带笑的样子。除了上次跑去找元睿,我没再见过他阴沉起来是什么样子,其实他身上有种特别清朗的贵气,黑化起来应该有种特别的美感。 况且纪容辅这人自制力惊人,正是因为他什么都有了,所以偶尔的隐忍才特别好看,我知道我这次生病吓到了他,短时间内不会动我,所以常常在他面前作死,光着身子抱把吉他坐在床上弹,其实我也就这段时间能玩一玩了,每次他抿着唇看着我,深琥珀色眼睛里神色深沉,我就知道他要秋后算账了。 快过元旦了,冷得不行,我整天躲在家里,毛衣都没穿过,真是一身轻松,x联盟要给sv台的跨年晚会让道,把简柯借过去,所以停录两周,其实我要真忍辱负重进了尹奚的公司,简柯就得从sv台出来,虽然节目一样可以做,但是sv台估计会觉得晴天霹雳,所以这样想想,sv台真该好好谢谢我。 我真是想不到接下来该做什么,以前年轻气盛,以为有好作品就有了一切,后来慢慢知道,这圈子里每一部“突然爆红”的作品,背后都有着专业的团队和优秀的推手。我写过一首《狂》,是首好歌,也自己花钱进录音室录了出来,现在还有很多乐队跑场时拼命嚎着副歌的高音,也被人在选秀节目上唱过,然而歌不红人也不红,差不多唱完这首歌我身上的狂劲就差不多了。后来我不再留着歌,好歌都送出去了,陈景叶蓁都唱过我不少歌,再加一个林小白,这三个人唱得还行,不会毁。倪菁的音乐品味其实有点过气了,一个证明就是她自己的新专辑都不行了,但是和陈景每次晚会合唱陈景的歌都红得铺天盖地,因为毕竟嗓子在那里。 继续做幕后也挺好,不用想事,写一首卖一首,扔出去就不用管了,也不纠结。 但我大概病坏了脑袋,半个月一点灵感没有,连一小段旋律也没有,完全一片空白。我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江郎才尽了。 好在很快有人来转移我注意力,元旦前一周,纪容泽打来电话,问我要不要过去吃饭。 当时正是中午,纪容辅在上班,徐姨炖了羊肉汤,我正考虑要不要顺手用牛肉末豆瓣酱煎个豆腐,手机响了起来。 “有人从日本给我带了蜜瓜,要来吃中饭吗?” 我真是对纪容泽的时令观叹为观止。 “上次天气还挺暖和的,你不吃蜜瓜吃河豚,现在正好是河豚汤泡饭的季节,你又开始吃夏天的蜜瓜。真是骨骼清奇。” “没办法,”纪容泽也在那边轻声笑:“山中无岁月,寒尽不知年。” 这人心眼真是比针还小,我一句失言,他整整记了快半年。 “我这边也要吃饭了。等晚上我跟纪容辅一起过去吧。” “容辅最近在忙se的并购案,没时间吃晚饭。” “se是什么?”我好奇。 “国外一个汽车公司,容辅把几个品牌的生产线一起买下来了。”纪容泽点到即止:“和牛寿喜锅也没时间吃吗?” 我忍不住开始吞口水。 “寿喜锅有什么好,又不能喝汤,”我十分嘴硬:“何况我前两天刚吃过鳗鱼饭,暂时对日料没兴趣。” “巧了,这边的师傅是早乙女哲哉的徒弟,也会做星鳗天妇罗,还有松茸。”纪容泽向来知道怎么引诱我。 “你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