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感情上的问题。 毕竟人是更倾向于喜欢同类的。连付雍那种变态正经起来都能讲出一口流利法语,品酒绘画小提琴信手拈来,祖辈的基因加上后天的教育,他应该远比我想象的优秀。 叶宁拿了白葡萄酒来配海鲜,瓷瓶装的清酒是他姘头夏淮安上次从日本带回来的,他的姘头我也见过,和纪容辅是一类人,只是性格冷漠,话不多,这才是他们那个阶层该有的样子。 我的酒量其实一般,玩了这么多年音乐也没练出来的,当年有段时间我混在摇滚圈里玩,玩电吉他,大杯大杯喝酒,深夜醉倒在街头,都是苏迎一夜一夜沿着酒吧街一路找过去,把我捡回来的。 叶宁酒量不比我好,自制力还差,也就趁他姘头不在嚣张一会儿,开心地跟我碰杯,他向来是三杯倒,我让他慢慢喝,自己就着羊肉喝清酒,这酒甜丝丝的,但是后劲足,我上次还险些喝醉了。 - “人生得意须尽欢,”叶宁不过喝了两三杯,眼神已经飘起来,躺在椅子上发酒疯:“下一句是什么来着?” “莫使金樽空对月。”我松开他揪着我衣领的手,把他的杯子放回桌上。 “那些不用收拾,他佣人等会就来了。”我告诉尚晓嫣。 叶家断了他经济,却又狠不下心,他妈妈还特地拨了个佣人给他用,每天准时准点报道,以前还管做饭,但他吃得不准时,怕佣人回去告状,就不让她做了。 “我留下来照顾他吧。”尚晓嫣主动提议道。 她条件也颇为优越,家境好,工作能力强,年纪轻轻已经有了自己的画廊,而且眼光好,手腕也不错,对叶宁的要求几乎是无条件满足,整个北京只有她能拿到叶宁的画,只要叶宁这家伙一直画下去,她以后前途无限。 这样的人,其实也是主动出击的猎食者,刚刚吃饭的时候她频频试探纪容辅,得到的回应不甚理想,自然也就不再执着了。 “等叶宁画好之后,我会亲自把画送去纪先生府上的。”她客气地对纪容辅道。 “好的。”纪容辅与她握手。 我回到厨房收拾自己的刀具,我喜欢用德国刀,做菜都是自己带刀来,让他知道我其实是个厨师也没什么。 “你开车来了吗?林睢。”尚晓嫣忽然在客厅高声问道。 “开了。” “纪先生的司机出了点意外,没法送他了,你又喝了酒,让纪先生开你的车送你回去吧。” - 纪容辅的车开得很稳,也可能是照顾到我喝了酒,毕竟付雍他们当年都是有名的飙车党,他没道理独善其身。 但是我总觉得他不一样。 冷气打得有点低,车里安静得过了分,有点尴尬,我顺手开了音乐,谁知道上次载过叶蓁之后就忘了换cd,一出来就是自己的声音,我连忙关了。 今天真是一路错到底,怎么做都显得刻意。 纪容辅很有涵养地没有“拆穿”我,而且礼貌性地问了一句:“你唱歌?” “很多年前的事了。”我大概酒意上头,还在试图撇清。 搞不好他会以为我想搭上他然后重新回去唱歌。 我知道自己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仍然忍不住地充满恶意。这样想有种卑鄙的快意,仿佛把他跟我拉到了同一水平线。 他伸手,又打开了音乐。 但凡我脸皮薄一点,这时候就该撞死在车窗上。 这cd是我给叶蓁录的小样,她音域偏高,我没想到这cd还会有外人听到,用假音唱了整个副歌,效果实在有点诡异。唯一的安慰是这首歌没写完,副歌有段部分是哼唱的,还带了吉他音,我对自己的吉他还是有自信的。 “唱得不错。”他再次礼貌性地夸奖我。 我再也忍不下去,又关掉了音乐。 “这不是我的歌,”我徒劳地解释:“我给别人写的。” “写得很好。”他恰当地表达了他对我歌声的态度。 我只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