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着这事儿到底要不要参梅舒毓一本。但梅舒毓离京去鹭湾城之事他们都不知道,十分保密,事情发生后,还是从鹭湾城传出的消息。可想而知,一定是太子殿下吩咐他去的,否则他怎么能私调京麓兵马出京城?但若是殿下吩咐的,那他就是照太子殿下的意思办事儿的,他们还参个什么? 梅舒毓押送着囚车没入刑部和大理寺,直接来到了东宫。 宫门打开,福管家露出一张笑脸,“二公子,您可回来了,老奴见赵小姐这两日实在担心得紧,脸上半丝笑模样都不见,您平安回来就好了。” 梅舒毓顿时一乐,心中暖开了花,他翻身下马,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对福管家道,“福伯,将这个女人扔进东宫的地牢里,命人好好看着,别饿死她就行。” 福管家自然看到了囚车,囚车里的女子倒是长了一张姣好的脸,只不过看起来形容憔悴邋遢,脸色苍白看起来失血过多,但孱弱不失美貌,若是收拾收拾,是个美人坯子,可这样的美人,原来是一条美女蛇,毒的很,竟然胆子撑破天了,敢私运弩箭。 太子殿下为了南楚江山,何等的呕心沥血,总是有人想毁殿下的心血。 这样的小娘子,进了东宫的地牢也活该。 他收了脸上的笑,绷紧脸,对梅舒毓拱手,“二公子放心,交给老奴,老奴保证每日给她一个窝头吃,不让她饿死了。” “行!”梅舒毓摆摆手,问,“赵小姐呢?” “在书房旁的暖阁,老奴让人收拾出来了那里,作为赵小姐办公之处。”福管家道。 梅舒毓点点头,他想赵清溪了,不再多言,大踏步向那处走去。 来到书房,他看到了里面的安书离,扫了一眼,转身进了隔壁的暖阁。 安书离自然知道梅舒毓回来了,带回了叶兰盈那个女人,他听到脚步声抬头向外瞅了一眼,正看到他身影一闪而过,去了旁边,他哑然失笑。 他想了想,站起身,想着梅舒毓去见赵清溪,怕是一时半会儿不会过来对他禀告经过,他先去地牢看看那个叫做叶兰盈的女人。 小忠子是个聪明的,见安书离起身,试探地问,“安宰辅,您是要去地牢?” “嗯!”安书离点点头,“去看看。” 小忠子立即打开了房门。 安书离迈步走出书房,小忠子立即跟在了他身后。自从云迟离开后,他就成了侍候安书离的小太监了。 赵清溪正埋首在书案中,自从云迟提拔她入朝,她几乎每日睡两个时辰,一心都扑在了熟悉朝中事务上,如今总算是入手了,安书离便不客气地扔给了她一大堆事务,将她忙的两眼发黑,似乎自己都快要变成那堆卷宗了。 梅舒毓推门进来的时候,便看到埋着头提笔在书写的赵清溪,案头堆的卷宗几乎连她的脸都挡住了,只剩下一个脑袋。 他悄悄地关上房门,走到她面前,她竟然都没发现。 于是,梅舒毓也不打扰她,便在她对面坐下,他想看看她什么时候发现他,给他一个惊喜。 可是他等了许久,赵清溪连头都没抬一下,反而把他给等困了。出京折腾这一趟,他一直没休息好,而赵清溪落笔的沙沙声实在是催眠,他先是打了瞌睡,然后不知不觉头一歪,伏在案上睡着了。 所以,当又过了一会儿赵清溪终于累了,抬起头来时,便看到她对面不远处趴着一道身影,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看清楚是梅舒毓,她睁大了眼睛。 他是什么时候回京的?又是什么时候来的? 他这是睡着了? 她慢慢地撂下笔,站起身,走到梅舒毓旁边,轻喊了他一声,“梅舒毓?” 梅舒毓动了动身子,似乎很困,没醒来。 赵清溪见他显然回京后连衣裳都没换,便这般累的在她这里趴着桌子安静的睡了。她想起昨日传到京中的消息,他在鹭湾城截住了私运弩箭的商队,那女子公然反抗,被他收缴了,然后,据说一怒之下,砍了很多人头。 她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也知道,那等场面是何等震慑人心,他杀伐果断,如今在他面前,收了一切的张扬和锋利,也不过是个累了安静睡着的少年。 她心中暖的软的不行,从一旁取了她披的披风,轻轻地搭在了他的身上。 这时候,怎么也舍不得再喊醒他了,便让他睡吧。 安书离来到地牢,叶兰盈已经被福管家关在了地牢里。 福管家见安书离来了,对他拱拱手,“安宰辅,您要审问这女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