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当即就查过了!”安书离叹了口气,“这信据说是凭空出现的,就连暗处的暗卫都没发现,说是没看到什么人靠近马车。” 云迟眯了一下眼睛,“凭空出现一封信,也不是不可能。” 安书离看着云迟,“殿下的意思是……” “苏幻的母亲,有南楚宗室的血脉,也有南疆王室的血脉,不太远的距离,隔空悄无声息地放一封信,还是不太难的。”云迟道。 安书离心神一凛,“这人得除去!” 云迟点点头,“我今日,便去苏氏族中走一趟。先帝待宗室不薄,父皇待苏家亦不薄。身负宗室和南疆的血脉,如今却反过来帮着苏子折,无非是为了她儿子苏幻,本宫当日言而有信地放了苏幻,倒是放出麻烦来了。” 安书离问,“殿下是打算就这样光明正大地去苏家,还是暗中前去?” “光明正大地去。”云迟道,“这便去。” “殿下可用下官陪着?”安书离又问。 “不必!我自己前去。”云迟摆手,对外吩咐,“备车。” 福管家应了一声,立即去了。 “殿下小心!”安书离想了想,还是不放心。 他实在不敢相信为了儿子连皇上都敢害的人,有什么是为了儿子做不出来的。 云迟点点头,“放心,本宫自有办法。” 当初,南疆要和亲一位嫡出公主,皇室没有合适的皇子,便从宗室里挑选了一个宗室子,南疆便也不送嫡出公主了,退一步地送来了一位庶出公主。先帝为那位宗室子封了平郡王。 那位庶出公主倒是个很好的人,嫁来京城后,与平郡王夫妻相处和睦,生了一女,但夫妻二人短寿,在女儿未曾及笄,便先后得了病,撒手人寰,还是太后念在孤女的份上,很是照应了孤女,接到宫里养了一阵子,后来看中了苏家族中的一位公子,太后做主,将她嫁去了苏家,生了苏幻。 算起来,她一个姑娘,是得了太后庇护的皇恩。 南楚建朝以来,四百年里,从未曾亏待过宗室宗亲,虽有照拂不到的地方,但也尽力安置妥当,云迟监国后,也未曾对宗室动过干戈,睁一眼闭一眼。 今日,他是第一次对宗室中的人找上门,他先找了在宗室里德高望重的一位老郡王,然后,将事情简略地说了,老郡王德高望重必有他立身受人尊重的道理,嘴巴是个严的,人是个不糊涂的,云迟也不怕他传出去,他听了云迟的话,看到那封信,气的不行。 谋害皇上,这可是大罪,跟着反贼想要谋反,更是罪无可赦。 他当即对云迟说,“太子殿下,老夫陪你去找她,这个糊涂的东西。她只记着有个苏家的儿子,难道就不记得自己姓云了吗?” 云迟深施一礼,“劳烦叔公了!” 于是,老郡王陪着云迟,去了苏氏族里,没刻意掩藏行迹,倒也没大张旗鼓。 自从武威侯被云迟请去东宫做客,苏氏一族有能力的人分了两批,一批支持苏子折,一批支持苏子斩,二人离开后,苏氏的人几乎都被带走了。 如今族中人,只剩下老的老,少的少,大多数都是妇人。 云幻母亲早先不知道儿子在做什么,以为他被苏氏族里送进了皇室暗卫营里,以武博个前程,后来知道后,也管不住了,云幻要安排她离京,她说什么也不走,每日在佛堂礼佛。 昨日,收到了苏子折命人送给她的信,言:她若是不出手,就杀了她儿子。 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她挣扎之下,自然受了威胁,于是,今日出手,凭空将那封信送去了安书离的马车上,安书离得云迟器重,见了信,自然给他。若是云迟公然天下休妻,她自然不必对皇上出手,也能保全儿子,若是云迟不受威胁,是选皇上还是选太子妃,那便不是她能管的了。 但她没想到,云迟会这么快地找上她。 她虽是宗室女,但总归是嫁入了苏家的人,这些年,在苏氏族中一大家子人里过的不起眼,早些年,她还年节时候进宫看望太后,自从丈夫早亡,她没打算再改嫁,便常年在府中礼佛,怕自己的寡妇之身在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