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让你喂,我是真的……” “张嘴。”花灼看着她。 夏缘话说了一半,看着他的神色,还是乖乖地张开了嘴,吞下他夹的菜。 于是,这一顿饭便在花灼吃一口,见夏缘喝一口粥,喂她一口菜中结束。本来没什么胃口的夏缘,生生让花灼逼着吃了个饱。 用过饭后,婆婆进来收拾了碗筷,花灼沏了一壶茶,给夏缘倒了一杯温开水。 夏缘瞅着花灼,对他问,“是不是花颜出事儿了?” 花灼神色如常,偏头瞅她,弹指弹了夏缘脑门一下,轻轻训斥,“胡思乱想什么?她好好的呢。” 夏缘“咝”了一声,对花灼瞪眼,“我觉得就是花颜出事儿了,你在骗我。” 花灼笑了一声,“她若是出事儿,我还在家里坐得住?” 夏缘认真地打量花灼,从他面上分毫看不出来了,她本来猜测觉得是花颜出事儿了,虽然临安花家一众人等面上都没心急异常,但她就是觉得不对劲,此时听闻花灼这样说,她又收起了几分怀疑,“难道真不是?” “不是,是花家暗线的事儿。”花灼收了笑,脸色带了三分冷意,只要不是事关花颜,花家暗线的事儿不怕告诉她。 夏缘一怔,惊讶,“花家暗线出了什么事儿?是被背后之人给挑了?”她知道背后之人有多厉害,在北地时,跟着花颜领教过,但花家也是累世积累了前年,怎么就被人挑了?又问,“背后之人对付花家了?” 花灼点头,模棱两可地说,“算是吧!” 夏缘见他不具体说,也清楚他即便跟她说了,她也帮不上什么忙,便伸手抱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怀里,问,“是严重到危及临安了吗?” “那到没有。”花灼摇头,“无论出了什么事情,我是不会让人危及到临安的。”话落,摸了摸她的脑袋,“别多想,有我在,安心养胎。” 夏缘知道不是花颜出事儿,心下到底没那么紧张,点点头,“嗯”了一声。 孕妇本就嗜睡,夏缘没多时便困了,花灼将她抱上床,见她很快就睡去,他却没什么困意,给她盖好被子,出了房门,去了书房。 外面的雨依旧下着,夜晚比白日里更是透人心的凉。 见花灼的书房亮起了灯,花离跟去了书房,见花灼拿出这一年来花家各地的线报,堆了满满一桌案,花离唬了一跳,问,“公子,您这是……” 花灼头也不抬地说,“你来的正好,跟我一起看线报。” 花离看着这些线报,怕是三天也看不完,他不解地问,“公子,这些线报都是过去的线报,如今看来,有什么用?” 花灼拿起一分线报,“自然有用,我看看,这一年里,我到底疏漏了什么。” 花离不解,看着厚厚的一摞线报,“那我如何帮公子看这些线报?” 花灼抬眼瞥了他一眼,“我若外出,将临安交给你,你自然得快些上手,这些线报,你随便看,也不需要特别帮我,只要看到京城的线报和北地的线报以及西南境地的线报,摘出来给我就行。” 花离点头,打起精神,应了一声,“好。” 花家安稳了太多太多年,十一岁时花颜从花家祖父和父亲手里接手了花家,便担起了花家的担子。过了两年,花灼由天不绝治病日渐好转,舍不得妹妹辛苦,便也跟着接手担了些。 三年前,花灼病彻底好时,花颜终于心安理得地将身上的担子全推给了花灼,花灼不想她太逍遥,一跑就没影,自己先一步外出去游历了,反而将花颜困在了花家。 所以,三年来,兄妹二人还是共同担着花家,但都是懒散的性子,没想过花家会出什么事儿,所以,天下线报,有很多都是安字辈的公子先过目,不重要的,干脆不上报了,只收录起来,重要的,再报给花灼和花颜知道,让二人做主。 在过去一年来,发生了太多事情,因花颜的全副心力都用于悔婚,后来帮着云迟收复西南境地,肃清北地,筹备大婚,所以,花灼结束了游历,回到了临安坐镇,将花家的担子大部分都接手担在了自己肩上。 谁能想到会有一枚暗主令在暗中调派花家暗线?一年的时间,利用花家暗线,能做很多事情。 书房的灯亮了大半夜,花离看的眼睛都花了时,花灼将手中的线报一扔,站起身,“回去睡吧,明日再过来。” 花离点点头,站起身,见花灼脸色不好,试探地问,“公子,您查到疏漏了吗?” 花灼“嗯”了一声,“有一处。” 花离想追问,但看花灼没有想跟他说的打算,便住了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