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疏毓却是那敢说的一个。 方嬷嬷顺利地给云迟喂下了一大碗药,心里松了一口气,站起身,对梅疏延和安书离道谢,“是老奴糊涂疏忽了,险些酿成大祸,多亏了书离公子和毓二公子。” 梅疏毓咳嗽了一声,不自然地说,“也不怪嬷嬷,早先是我语气太冲了,嬷嬷是看着太子表兄长大了,自然尽心。” 方嬷嬷惭愧地说,“老奴老了,赶明儿精心选几个年轻激灵的侍候殿下,免得再出这等差错。” 梅疏毓眼珠子转了转说,“嬷嬷可别选年轻激灵美貌的宫女,否则表嫂醋坛子怕是会打翻,一气之下不回来了怎么办?要选就选小太监。”话落,他瞥了一眼小忠子,“这小子忒笨,不知道他怎么在太子表兄身边贴身侍候这么多年的。” 小忠子红着眼睛委委屈屈地看着梅疏毓,今日他也与方嬷嬷一样,没想到云迟会发热,以为殿下跟那日一样,心里难受,在床上躺着歇着,毕竟床上如今也许还有太子妃的气息,谁知道竟然发起了高热?不过他也没为自己辩驳,祈祷着殿下喝了药赶紧散了热。 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方嬷嬷掌了灯,安书离和梅疏毓没走,等着云迟散了热醒来。 云迟服下药大约半个时辰后,天不绝进屋又给云迟试了试体温,捋着胡子道,“这一剂猛药下去,果然管用,这热已散了些,不过他这高热凶,估计前半夜散不完,后半夜才会散完。” 方嬷嬷双手合十做祈祷状,“皇后娘娘保佑,太子殿下只要平安无事就好。” 这时,外面福管家匆匆跑了来,气喘吁吁地来到门口,急声问,“殿下醒了没有?” 方嬷嬷迎了出去,见他脸色发白,摇头,“殿下还没醒,刚退了些热,神医说怕是后半夜这热才能散去,怎么了?你跑的这么急,可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福管家点头,“是出大事儿了。” 方嬷嬷立即想到了宫里,试探地问,“难道是皇上?” 福管家摇头。 安书离从里面走出来,站在门口,对副管家问,“出了什么大事儿?” 福管家对安书离拱了拱手,“是赵宰辅府,赵宰辅死了。” 安书离先是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面色微变地问,“赵宰辅?怎么死的?” “就在刚刚,赵府的仆从过来请太子殿下过去,没说死因。”福管家看着安书离,焦急地道,“赵宰辅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如今殿下正发着高热,起都起不来,怎么去赵府看情况?” 安书离沉着眉目道,“太子殿下自然没法去,你随我去一趟赵府吧。”话落,对梅疏延道,“你在东宫坐镇,守好东宫,除了看顾好太子殿下,还有武威候。” 梅疏延面色凝重,答应的痛快,“好,你去吧。” 福管家没意见,虽然谁也不能代替太子殿下,但是太子殿下早先离京前将东宫和京城诸事都交给了书离公子,如今太子殿下起不来,他与书离公子代太子殿下去看看,也是代表了东宫。 安书离交代完梅疏毓,又对屋里的天不绝道,“神医,也请随我走一趟赵府吧。赵宰辅虽然年岁大了,但一直以来身子骨硬朗,如今突然死了,怕是有缘故。” 天不绝不太乐意,“我老头子不是跑腿打杂的,什么事情都找我,我得累死。” 安书离拱手,“还请神医劳烦走一趟,毕竟有些死因,仵作看不出来,太医也难以论断。这京城上下,除了神医,别人无此能力。” 天不绝胡子翘了翘,站起身,挥手,无奈地道,“你别给我老头子戴高帽子,好了,随你走一趟就是了。” 安书离又拱了拱手,于是,三人一起快步出了东宫。 梅疏毓看着三人离开,万般不解,赵宰辅好端端的,这死的也太突然了。他也想去赵府看看,奈何,他得守着东宫,总感觉这事情不同寻常。 很快,安书离带着福管家和天不绝便来到了赵府。 隔着赵府的厚厚的高门大院,便听到了里面哭声一片,在夜里,十分凄惨。 安书离叩了门,守门人红着眼睛一见安书离三人,愣了愣,安书离说明来意,特意提了云迟刚回京染了风寒身体不适命他与福管家、神医天不绝前来看看。 守门人闻言连忙差遣一人向里面禀告,一人请了安书离进府内。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