栋楼宇而去。 二人脚步很快,不过几个起落,便来到了那栋楼宇前。 楼宇前大殿的门敞开着,一只白狐趴卧在门槛前,似在睡觉,听到脚步声,白狐猛地睁开眼睛,见到了云迟和花灼,圆溜溜的眼睛似也不惧怕,陌生地打量着二人。 云迟和花灼停住了脚步,看着这只通体雪白的白狐,都想到了那个传说。 云族传承了数千年甚至万年的不止是代代嫡系子孙的灵术,还有一物,就是灵狐。灵狐所在的地方,就是云族的起源地云山。 只不过云山虽然立于尘世之外,但也不可避免地落在俗世之中,一代一代下来,子孙们都受不了云山的寂寞困顿,跳出了云山之门,纷纷入了尘世俗世。 这样一来,身怀灵力,却违背了天道平衡,多数天罚于己身,所以,云族的传承受浊世的影响,一代不如一代,没了灵力,就是普通人了,这样一来,云山虽没彻底的没落,但也渐渐地成为了随波逐流于俗世的流沙。 如今,若是这里就是云山,那么,这空空四野,寂寥荡荡的地方,让人莫名地觉得一个得天厚爱的族地的没落的荒凉和凄清。 虽然,这样风景如画的地方,与没落凄凉应该沾不上边,但无论是云迟还是花灼,数千年传承一脉的子孙,还是由衷地感受到了这种荒芜和冷清。 被困顿的久了,寂寞聊聊不想长久待在一处,那么,就想跳入红尘,不说四百年前的南楚皇室,就算是临安花家,也是找了个热闹之地居住。 这云山,似是被子孙们给放弃了。 哪怕这里空灵之气充沛,哪怕这里春风拂面鸟语花香四季风景如画。 但是奈何,如今,只一只小灵狐守着而已,并不见什么人烟人气。 就在二人看着灵狐不约而同地想了很多时,灵狐忽然站起身,围着二人嗅了起来。 二人站着没动,任它来来回回地嗅了两回。 灵狐嗅过了之后,十分有灵性地探身子转回头向屋里瞅了一眼,然后,用爪子挠了挠云迟的靴子,然后眼睛滴溜溜地转,那模样,似是在说,你快进去。 云迟意会,抬步就跨进了门槛。 这处楼宇是一处宫殿,里面十分的空阔,入眼处,摆放了许多牌位,一眼所见,是云族的历代先祖灵位之牌,这些牌位,似串联成了一线,云丝雾绕地缠向了一处。 云迟顺着这些丝线看向一处,这一看,顿时快步奔了过去。 只见,那一处放着一张吊床,这张吊床是玉石而做,花颜躺在上面,轻轻盈盈的雾线缠绕着她,她闭着眼睛,静静地躺着,面色安然。 云迟来到近前,刚要伸手去碰花颜,一缕雾线瞬间飘来,不客气地打开了他的手,然后,又转了方向,飘向花颜身体。 云迟的手一痛,看着那缕雾线与花颜,慢慢地撤回了手。 即便他没来过云山圣地,没来过云族圣殿,也知道,这些雾气代表着什么,如今这情形代表着什么。 这床,是暖玉床,这雾线,是历代先祖们临终留的灵力,如今花颜是在这里疗伤。 他心中落下了一块大石,不再前进一步,便静静地看着花颜移不开视线。 白狐许可了云迟进去后,便歪着头看着花灼,花灼见云迟进去,他倒也没急,便立在原地,看着白狐。 一人一狐对看了好一会儿,白狐忽然挠挠脑袋,小身子一跃,窜进了花灼的怀里。 花灼伸手接住了他,微笑地开口,“你也算是我的祖宗了。” 小狐狸似听懂了,呲了呲牙。 花灼摸摸它的脑袋,抱着它迈进了门槛。 里面的情形一览无余。 花灼来到云迟身边,看到了躺在吊床上的花颜,面色不再苍白,如冰雪般的剔透,虽也不见红润,但睡态安然。 花灼也松了一口气,放下了心,对云迟道,“早先她如一座冰山,若是释放出冰雪,怕是能封了整个云雾山。就如我们早先在幻境所见一样。如今看她这样,是不会被冰冻住了,只是看不出能何时醒来。” 云迟道,“多久我也等。”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