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还是个半大孩子,装什么少年老成的小大人样?” 夏泽脸一红,无奈地看着她,似乎分外拿她没办法。 程子笑这时开口说,“我倒是想当孩子让太子妃的金手也摸上一摸呢,你就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你这什么运气,一句话就立了天大的功。”话落,他开玩笑地说,“难得你的运气是被太子妃摸头摸出来的?” 夏泽看着程子笑,他似乎真一副嫉妒死了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花颜撤回手,一本正经地说,“你哪里有夏泽可爱?你就算是个孩子,我也不摸。” 程子笑翻了个白眼。 程顾之与五皇子也被逗得笑了。 几句玩笑话,让气氛顿时一松,让几人都松快了些。 花颜计算了一下日子,今日云迟没出现在北安城,也就是说苏子斩拦住了他,她心里松了一口气,提笔给云迟写了一封信。 北安城下藏着的惊天秘密,让她都惊骇了一跳,怒震胸口,可想而知这封信若是被云迟看到,他会怎样的震怒。 她依旧没忘了云迟在听闻北地半年前加重赋税两成时,震怒的伤了手,于是,她在先提了对北安城百姓们后做的安排后,又提了发现北安城的惊天秘密,之后,又在信的末尾加了一句,即便再怒,也不准弄伤自己。 写完后,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会将北地所有事情都摆平,无需担心,无论是谁养的私兵,我都会帮你变成朝廷的兵马。 另外,她一切都好,让他勿挂心,仔细身体,也不要让她挂心。 第二十四章 (二更) 花颜给云迟写完信后,命人以最快的速度送去京城给云迟。 她的信刚送走,便同时收到了云迟与苏子斩的来信。 花颜先打开了苏子斩的来信,信中,苏子斩先是不客气地臭骂了云迟一顿,说他果然晕了头,他不吃不喝骑她给他安排的日行千里的宝马,赶在兆原县截住了他。 他累个臭死,与他打了一架,若不是他片刻未曾停歇,他则在他到达兆原县之前歇了两三个时辰,他体力不支,他一定能赢过他,不见得是打了个平手。 又说,他终于不负所望,骂醒了他,打醒了他,他总算明白自己姓什么是什么身份身上担负着什么责任了,他前往神医谷彻查,他滚回京城去了。 花颜看着这封信十分好笑,想着也就苏子斩说云迟用滚回去这三个字了吧? 她没立即给苏子斩回信,又打开了云迟的那封信。 云迟的信比苏子斩的信厚了三倍,开篇便询问北地如今的情形,问她可还安好?告诉她皇宫的御药房与京城的各大药铺都没有盘龙参,他已派了东宫的人大肆查找盘龙参,但背后之人既藏的深,又有预谋地发动这次瘟疫,可想而知,短时间内找到大批盘龙参的机会怕是渺茫。 他告诉她,若是北安城的瘟疫实在没办法控制,她便不要再心善,果断地弃了北安城,锁死北安城。古来有无数先例,一旦瘟疫发作,都会封锁放弃城池,虽此法会使得一城百姓死得惨烈,但只有此法才能彻底断绝瘟疫蔓延。 无论如何,她不能出事儿。 这语气落在信笺上,力透纸背,花颜从中读出了几分凌厉决然。 信中又提到他已与苏子斩商议了彻查对策,苏子斩前往神医谷彻查,他暗中回京,不过,东宫的他继续装病,他不回东宫,朝政之事都交给父皇,他则暗中在京城彻查背后之人。 既然背后之人来自京城,他一人一人地筛选,总能查出个蛛丝马迹来。 信的末尾又说,他想她已穿心透肺,刻骨相思,食不知味,寝不能寐。若非苏子斩那个混账东西骂醒他,他无论如何,也要来北地。 但他骂的对,他的太子妃为他的江山顶着的是白骨硝烟,扛的是江山社稷,背负的是万里河山,他身为储君太子,的确不能太没出息。否则,也枉她为他辛苦,更不配让她嫁他。 如今,他听她话回京,不去北地,只盼望她一切安好,否则,他相恨且长,九泉亦悔。 花颜从没见过云迟说这般重的话,即便昔日她与他悔婚最白热化的时候,即便她在西南境地闯蛊王宫生死徘徊鬼门关醒来后。也不及如今这一封信,沉的有如天山压顶的重量。 她折好信笺,将信收好,静坐了许久,才提笔又给云迟写了一封信。 如今的南楚江山,背地里已千般污垢,万般肮脏。云迟身为储君,守的是山河百姓,辟的是万载盛世。 她的太子殿下,也是南楚千万百姓的太子殿下,以他之能之身之才华,理当该名垂千古,自然不能太过儿女情长,不能毁在她的身上,她不准。 云迟的来信力透纸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