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浅笑,“一定会的。” 安书离颔首,也微笑,“我也相信。”话落,对花颜拱手,“太子妃保重。” 花颜点头。 安书离又转向云迟,“太子殿下,你与太子妃大婚之日,我定回京观礼。” 云迟淡笑,没言声。 安书离忽然觉得不对劲,仔细打量云迟,却没从他面上看出什么,他刚要再说什么,安阳王妃笑着接过话,“那还用说吗?你自然是要回京观礼的。” 安书离只能住了口。 一行人将安书离送出了京城,几位工部的官员已在等候,两万兵马也已整队等候。 安书离与安阳王和王妃又话别了一番,翻身上马,与几位官员和两万士兵一起离了京城。 安阳王妃目送着安书离离开,还是用帕子抹了抹眼睛,安阳王拍了拍她的肩膀。 安书离消失身影后,安阳王妃收了帕子,对云迟和花颜说,“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去府里用午膳吧。我还未与太子妃叙够话。” 云迟微笑着说,“改日吧!王妃昨夜一夜未睡也累了,太子妃近来身子也不太爽利,待过几日也一样,太子妃在京城是要多住些时日的。” 安阳王妃想想也对,她的确有些累,便点头作罢了。 云迟与花颜回了东宫。 还未踏进宫门,便在宫门口遇到了武威侯府的马车,柳芙香立在车前,看着云迟和花颜的马车回府,立即走上前,拦住了马车。 小忠子悄声对车内说,“殿下,太子妃,武威侯继夫人等在宫门口,脸色不善。” 云迟皱了一下眉,“知道了。” 花颜眸光动了动,隐约地猜到柳芙香等在宫门口所为何事,她定是听闻她来京了,住在东宫,想必是对她询问关于苏子斩的下落。 “太子殿下!”柳芙香的声音传来,“太子妃可在?臣妇请见太子妃一面。” 云迟看向花颜。 花颜对云迟点头,伸手挑开了帘幕,看向等在宫门口拦在车前的柳芙香,她与上次见并没什么不同,一身华服,满头珠翠,只不过眉目间似憔悴了极多,拢着浓浓的愁绪。 见到花颜,柳芙香先是愣了一下,似有那么一刻不太认识她,不过很快,她就开口了,“太子妃,敢问子斩在哪里?”不等花颜开口,她盯着她说,“我知道你一定知道他在哪里。” 花颜看着柳芙香,淡淡含笑,“继夫人是以什么身份问子斩的下落?是继母的身份?还是别的什么身份?” 柳芙香脸色一白,咬牙说,“继母的身份。” 除了这个身份,她再不能说出别的身份来,因为别的身份,对于苏子斩,她已经什么也不是了。 花颜微笑看着她,“我也不知道子斩在哪里。” 柳芙香脸色一沉,声音颇地有些尖锐,“你不可能不知道!少糊弄我。” 花颜浅笑,“你以继母的身份问我子斩下落,我也只能这么答你了。继夫人若是不满意这个答案,我也没办法。” 柳芙香死死地盯着花颜,花颜始终浅浅含笑,她转向花颜身旁的云迟,见他如往常每次见一样,眉眼凉薄,神色寡淡,她咬牙问云迟,“太子殿下,你就不在意吗?你的太子妃与苏子斩有不可言说之情。” 花颜“扑哧”一下子乐了,这话说的,她与苏子斩有什么不可言说之情是云迟不知道的呢,她好笑地看着柳芙香,夸赞她说,“继夫人这话说得倒是极妙。” 继夫人见花颜竟然这般含笑说话,脸色瞬间颇有些精彩。 云迟看着柳芙香,脸色淡漠,“继夫人慎言,本宫太子妃一切,无需他人置喙。” 柳芙香顿时咬碎了一口银牙,又转向花颜,“若我不是以继夫人的身份问太子妃的话,太子妃可能否告知他下落?” 花颜眯了一下眼睛,笑看着柳芙香,闲闲地问,“那继夫人以什么身份呢?如今的你,以什么身份,都不太合适吧?” 柳芙香脸又白了白,眼底涌现出一抹灰色,她似一下子就被拔了菱角,全身的尖刺缩了回去,低声说,“他失踪了数月了,我只想知道,他可安好?他的身体是否无恙。”话落,她看着花颜,“算我求太子妃了。” 花颜有时候心肠最是冷硬,但有时候心肠也最是柔软,若有人对她以硬对硬,她自然硬邦邦地顶回去,但若有人求她,多数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心软的。 无论柳芙香以前如何对不住苏子斩,但这份关心他之心,倒是自从她识得她之日起,倒是似乎没变过。 于是,她收了笑,也懒得再为难她,淡淡地说,“我只对继夫人说一句话,他很好,你放心就是了。” 柳芙香眼底一瞬间迸发出光彩,看着花颜。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