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地靠在床头,伸手捏了她一缕青丝,温声问,“你以前晚上睡不着的时候,都做什么?” 花颜张口便说,“做的事情可多了,逛红楼,喝青酒,听小曲,进赌坊……” “停!”云迟打住她的话,又气又笑,“就没有什么高雅的事儿?” 花颜想了想,说,“有啊!琴棋书画,我也是会的。”话落,又撇嘴,“不过这种高雅的玩意儿,我上辈子可能得罪了它们,这辈子碰不得。” 云迟低笑,“有什么高雅的,你爱玩的呢?” 花颜又想了想,“斗蛐蛐?算不算?贵族子弟不都喜欢这个吗?” 云迟摇头,“不算,这是纨绔子弟才玩的。” 花颜无语地瞅着他,“云迟,你不会从小到大都没玩过这些吧?” 云迟想了想,失笑地摇头,“似乎还真没玩过,我生来便是太子,父皇请了当世最好的师傅教导我,母后未曾来得及当慈母,便薨了,皇祖母虽然爱护我,但因一心念着我是太子,是南楚江山的希望,对我管教也甚是严苛,待我十二三岁时,更是谨慎不让我沾染顽劣恶习,身边侍候的人更是无一敢撺掇我玩耍,待我十六岁监国涉政时,多年习惯便已经养成了。” 花颜闻言怜悯地看着他,伸手轻柔地拍拍他的脸,“可怜的,别人可以童稚玩乐,可以年少轻狂,你却不可以。生在帝王家,你这命可真是不好。” 云迟伸手攥住她的手,气笑,“天下多少人羡慕我富贵尊荣,唯你觉得我可怜。” 花颜扁扁嘴,“大千世界,众生百态,既然来这世上走一遭,该尝的就要尝过,该品的就要品过,该玩的就要玩过,才不枉费这一遭。”话落,看着他说,“你这身份,生来高高在上,却是为别人活的,为南楚江山的万千子民,却不是为着自己,当然可怜了。” 云迟目光凝定,对上她的眼睛说,“我也为了自己一回,如今强求你嫁我,便是我有生以来目前为止做的最任性的事儿。” 花颜眨眨眼睛,“这样说来,你也不算是太可怜了。” 云迟点头,温柔地说,“嗯,不算的,你被我圈固住,我这可怜是分了一半给你的。” 花颜低笑,瞪了他一眼,“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云迟点头,看着她,她这一眼含着笑意的嗔怪,让她整个容色都明媚如春,他本就压在心底的旖思有些不受控制地涌出,抑制不住,伸手一把将她拽进了怀里,低头吻了下来。 花颜一呆,身子微微僵硬,唇瓣碰触极其柔软温润,清冽的气息包卷她,让她心口猛地跳了跳,那一瞬间几乎跳出胸口。 云迟轻轻咬住花颜的唇瓣,入口香甜娇软,让他忍不住收紧手臂,想将她嵌入身体里,一颗心鼓跳如雷,即便感受到花颜身子微僵,但他沾染上了,就如上了瘾一般,无论如何也不想放开,想要品尝更多。 花颜呼吸被夺,觉得喘不上来气,忍不住轻轻地“唔”了一声。 这一声,娇娇软软,似吟非吟。 云迟眸中霎时升起了一团火,身体瞬间灼热得似乎要烧起来,呼吸紊乱不堪,火热烧着了唇舌,传递给花颜,激起她身子层层颤栗,她有些受不住,伸手推云迟。 她手臂绵软,力道轻得不能再轻,但还是让云迟很快便找回了理智,身子微微一僵,立马放开了她。 花颜急促地喘息,眼睛不敢看云迟,死死地闭着,手捏着云迟的衣襟,抓出了深深的褶痕。 云迟看着她,只见她脸色红如云霞,身子娇软,睡觉穿的中衣领口散开,露出一片如玉凝脂的雪肤,白皙柔嫩,娇艳欲滴,他不敢再看,也闭上眼睛,呼吸紊乱不已。 本是宽大的床榻,忽然空间变得十分的狭小。 花颜以前被云迟强吻时,那时一心想着退了婚约,摆脱他给予扣在她头上的身份,满腔满脑都是羞怒和愤恨,实在体味不出别的滋味,如今与昔日不同,没了羞怒愤恨,却是真真实实地体味出了别的,另外的一种感受。 她闭着眼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