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不知如何是好。 正逢南夷王前来询问他是否再出兵,励王一时拿不定注意,既惧怕云迟,又不想这般因为他一句话就退缩投降,于是,勉强稳着心神对南夷王说,“士兵们连续做战了几日,也累了,恰逢大雨,便休息几日吧!” 南夷王觉得有理,点点头,对他问,“怎么不见王爷的军师?哪里去了?孤今日找他,遍寻不到。” 励王含糊地说,“他投在本王麾下,曾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本王不得过问他的私事儿,这几日不宜再兴兵,他应该是去处理自己的私事儿了。” 南夷王闻言放下心来,笑着说,“是该休养几日,届时一鼓作气拿下西蛮。” 励王依旧含糊地笑着点头。 两个小国的战事因云迟给励王带的一句话,暂时休战,局势又安静下来。 花颜这一昏迷,便足足地昏迷了半个月。 这一日,她终于醒来,费力地睁开眼睛,便见帷幔内透着暗暗的光,她偏过头,见一个人躺在她身边,阖着眼睛睡着,正是云迟。 她怔了怔,恍然地想起,是他那一日冲进了蛊王宫的第八层从暗人之王的手下救了她,又带着她出了蛊王宫。 出了蛊王宫之后,她便没有记忆了,似乎隐约地知道自己好像昏睡了许久,在昏迷中,一直有个人在身边,而且气息十分地熟悉。 她静静地看了他片刻,借着帷幔外透进来的微暗的光,这才发现,他似乎瘦了极多,清俊无双的脸庞比昔日消瘦了不止一点,而且脸色十分的苍白,躺在她身边,气息也十分的浑浊虚弱,似乎是受了极重的伤一般。 她想着,难道那一日他救她受伤了?还是在她昏迷时,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儿? 她动了动身子,发现浑身软趴趴的,半分力气也提不起来,连动根手指头,似乎都极其的费力。 但即便是这么细小的轻微的动静,似乎一下子就惊醒了云迟,他猛地睁开了眼睛看向她,霎时与她四目相对。 花颜愣了一下,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便沉默地与他对视着。 他刚醒来,似乎还带着几分睡意,渐渐地,眼神清明,缓缓地坐起身,揉揉眉心,随意地问,“你醒了?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喊我?” 他嗓音暗哑,这般随意地与她说话,就像是他们未曾悔婚,中间未曾发生这许多事儿一般。 她张了张嘴,嗓子一时发不出声来。 云迟见她似乎嗓子干哑,便当即挑起帷幔下地,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清水,又走回来,伸手扶起她,将水杯以十分熟练的姿态放在她唇边,“来,喝水!” 花颜又愣了愣,慢慢地张口,一口一口地喝下了一杯水。 云迟见她喝完,温声问,“可还再要一杯?” 花颜感觉自己并不渴,想必昏迷的时候,被他每日喂过水,她摇摇头,终于能出声,但因太久不开口,嗓子还是暗哑,“不了,我昏睡了几日?” “几日?”云迟对她一笑,“半个月!” 花颜惊讶,“我竟昏睡了这么久吗?” 云迟放下水杯,拥着她说,“昏睡半个月算什么?你险些丢了一条命。” 花颜想抬手揉眉心,费了些力气,发现还是抬不起来,索性放弃,问,“蛊王呢?” 云迟眸光缩了缩,眉目霎时沉下来,对她沉声问,“你先告诉我,你夺蛊王是为了什么?” 花颜抿唇,“你先告诉我,蛊王可还好?” 云迟点头,吐出一个字,“好!” 花颜似乎松了一口气,轻声说,“谢谢你救了我,若没有你,我就与那暗人之王同归于尽,死在蛊王宫了。” 云迟淡声道,“你知道就好!谢就先留着,我救你也不是白救的。” 花颜沉默。 云迟盯着她,沉声道,“告诉我,你为何夺蛊王?有什么非夺蛊王不可的理由?让你甘愿冒如此大的风险?” 花颜听出他话音里在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