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威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摆手,“罢了,既然如此,传就传吧。”话落,对她道,“你去找子斩一趟,与他说说赵宰辅有意结亲的事儿,问问他的意见。” 柳芙香应了,来到了公子宅院外,对守门的人说,“我要见子斩。” 守门人看了一眼柳芙香,有人去禀告牧禾。 牧禾迎出来,绷着脸说,“继夫人好,公子说谁也不见。” 柳芙香盯着牧禾,“我有要事,必须要见他。” 牧禾拱手,“继夫人见谅,公子吩咐了,无论什么事儿,天塌下来,无论什么人,他都不想见。” 柳芙香顿时恼怒,“是为着他的婚事儿。” 牧禾摇头,“公子说不见。” 柳芙香深吸一口气,“我是奉了侯爷之命来的,询问关于与赵府议亲之事。这总归是他的终身大事。” 牧禾心惊,但还是一口咬定,“公子说任何事,任何人都不见。”话落,怕柳芙香再纠缠,便道,“公子近来身体不好,刚发作过的寒症隐隐有再发作之势,继夫人还是别打扰公子静养了。” 柳芙香面色一变,立即紧张地说,“这距离他在汤泉山寒症发作才没几日,怎么会又有要发作之势?” 牧禾摇头,“不知。” 柳芙香想了想,忽然怒道,“一定是那日他冒大雨回京,又伤了身体。” 牧禾不语。 柳芙香咬牙,似有硬往里闯的姿态,“我必须要见他,让开。” 牧禾冷下脸,猛地一挥手,公子府的守卫齐齐拉弓搭箭,对准了柳芙香。他寒着脸说,“继夫人还是不要强闯的好,公子吩咐过了,没有他准许,任何人强闯,杀无赦。” 柳芙香面色一白,“我便不信他敢杀我。” 牧禾面上现出杀气,“继夫人最好相信,否则,人只有一条命,死了就死了。即便你死在这里,侯爷问罪,也怪不得公子。毕竟有人不听话来惹公子。” 柳芙香清晰地看出牧禾不是在开玩笑,她被杀气所震,不由得后退了两步,看着牧禾与拉弓搭箭的府卫,似乎只要她真闯,他们真敢杀了她。 她咬了咬牙,怒道,“你告诉他,若是他不吱声,不出来,侯爷就做主这门婚事儿了。” 牧禾心下一沉,冷声道,“公子说了,他的婚事儿自己做主,若有人敢做主,包括侯爷和继夫人,谁为公子做主定下了人,公子就杀了那女子。侯爷和继夫人最好不要乱做主,讨不得好处。” 柳芙香面色一白,见牧禾寒着脸面无表情,那些府卫也寒着脸面无表情,苏子斩身边的人与他的人一样,都被染上了浓烈的寒气。尽管这牧禾还是一个毛头小子,但凛然便有着他身边侍候人的杀人之势,她看着这处院落,五年了,她从没有踏进去过,忽然觉得,以后一辈子,也再踏不进去了。 她怒气慢慢地散去,心里弥漫上透骨的疼痛,半晌,她咬牙道,“如今是我来,你们敢这样对我,那若是侯爷找来呢?他难道要射杀亲父不成?” 牧禾寒着脸说,“公子说不见就不见,卑职们虽然不敢射杀侯爷,但是只要公子不见,卑职们也不会让侯爷踏进一步。” “你们好得很。”柳芙香吐出一句话,转身便走了。 武威侯见柳芙香无功而返,面色沉暗片刻,摆摆手,“既然如此,便不必再去打扰他了。” 柳芙香试探地问,“那赵宰辅那边的回话……侯爷打算怎么回?” 武威侯道,“实话实说,若是赵宰辅真看重了子斩,那么,这婚事儿便让他自己出马好了。” 柳芙香心下一紧,“侯爷,您这是不管了?自古以来,哪有越过父亲自选婚事儿的道理?岂不是让赵宰辅笑话?” 武威侯看了她一眼,“五年前我是他父亲,五年后,这父亲也不过是担了个名字而已。满京城谁不知道?若是笑话,早已经笑话够了。” 柳芙香面色一变,顿时不再说话了。 又过了三日,陆之凌实在待得腻烦了,忍不住,又跑到了武威侯府的公子宅院,翻墙而入。 这回,没见到青魂,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便大踏步去了苏子斩的房间。 来到门口,觉得房中静悄悄的,似是没人,他纳闷,“不在?这个时辰,不是该用晚膳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