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前一片漆黑,她想睁开眼看看。又有另一道声音响起来,是她和月空的对话: “人之生也,贫富贵贱,夭寿贤愚,禀性赋分,各自有定,谓之天命,不可改也。” “我倒是认为,从天而颂之,孰与制天命而用之!” 又是天命,到底是什么? 只是,还不等她想出什么,耳边的声音又是一变,是两个小娃娃的声音, “娘亲娘亲,这里好无聊啦,你快起来,带我和哥哥要出去玩啦。” “娘亲娘亲,爹爹今天又哭了,哎,一个大男人,哭得那么难看。” “娘亲……我们要出去啦,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玩儿吧,不过要记得快点醒过来哦。” “娘亲,哥哥今天闯祸,把你以前送给爹爹的荷包弄坏了。爹爹又把哥哥扔进轮回了,我一个人好无聊哦……我要和外公外婆去玩了……” 什么娘亲,什么爹爹? 九夭眼睫一颤,猛的睁开了眼。 眼底迷茫渐渐变得清明,她坐起身来,四处一看。 恍然发现,自己睡的这地方,陌生又熟悉。 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喉间滚动,下了床,踩着柔软的毛毯走到窗边。 窗外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湖泊,还有一片花草地,天空蓝的几乎透明,美得如同仙境。 是万灵之森啊……她怎么会回到这里来? 燕恒呢? 九夭神色微变,想也没想的跑出门朝楼下去,刚跑到门口,便见到一人朝这边来。 他穿着雪白的锦衣,墨发半束,手中还抱着一束她说不出名的花,似是刚折下的。 九夭愣住了。 燕恒…… 燕恒自然也见到了她,亦是愣了下,然后大步走了过来。 “醒了?” 他的面色看起来很寻常,声音却分明紧绷着,带着几分颤抖。 九夭茫然的看着他,“阿恒,你……” 她有些不知身在何处的茫然,难道还是在做梦? 只是不等她问出什么,燕恒忽然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他手中的花散了一地,无人在意,只紧紧的,将她抱着,“夭夭,你终于醒了?” 九夭感觉到他的不安,她抿紧唇,反手抱住他的腰身,“我……睡了很久吗?” 他收紧她的腰身,“一千年了,你说久不久……” “一……千年……” 九夭僵住了。 什么呀,她怎么忽然就睡了一千年? 她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他们的大婚,然后赵凌墨出现,然后她用了月圣之灵…… 怎么忽然就过了一千年? 燕恒抱得她紧紧的,把头埋在她的肩窝,“夭夭,你真狠心。” 一睡就是千年,她可知,他是如何过来的? 九夭收紧眉,“阿恒,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不对,她不是还怀孕了吗,她的孩子呢? 她瞬然一惊,猛的推开他,摸向自己的小腹,“我的孩子呢?” 燕恒被她推开,有些不满。 不过听到她的问题,又蹙了眉,“一千年了,孩子还能在肚子里?” 说着,他俯身,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朝屋子里去。 九夭抱着他的脖子,这才想到自己的梦。 对了,梦里有两个娃娃在跟她说话…… 她咬紧唇,还是没忍住又问他,“你快告诉我呀,到底是怎么回事?” 燕恒抱着她重新在床边坐下,低叹,“说来话很长,你先亲我一下,我再说……”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