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男人失去自我的女人很多,玄阳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见到她的第一眼,九夭就知道,她并未从薛子昂带给她的伤害中走出来。否则,又怎么会将自己弄成这幅模样? 明明是高高在上的神女,却偏偏要将自己置于尘埃。 所以,不管她恨薛子昂还是恨沐九夭,九夭似乎都能理解了。 当然,她也不会再觉得玄阳是她的母亲,因为她现在也只是九夭,不会再是沐九夭了。 既然她无情,她也不必太过看重。 玄阳目光不经意的深了一分,“所以你其实是来嘲笑我的?” 九夭耸肩,“你要这么理解,我也没有办法。其实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这种报复别人却将自己也伤得彻底的行为其实有些愚蠢,若你真这么恨他,大可以去北阳给他一刀让他下地狱,或者将他千刀万剐让他生不如死,这样岂不是更痛快吗?” 玄阳的眸色终于变了,眼底闪过一抹极复杂的情绪,很快,快得九夭都没有发现。 她忽然笑了起来,“他可是你的父亲,你这样想,也不怕遭报应吗?” 九夭再次耸肩,一脸无辜。 她只是想了想而已,能有什么报应? 玄阳显然也不想再同她说这个,只道:“好了,不要再同我耍嘴皮子了,你以为同我说这些,我就会对你心慈手软吗?” 说到这里,她诡异的扯了下唇角,“何况,或许你也忘了,若真算起来,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儿。” 九夭一愣,玄阳的脸色已经变得冷厉,全然不似她方才的平静,字字带恨道:“我的女儿满月之时便已经离世,你不过一抹妖族之魂寄于她身,你说,我为何要对你这个夺我女儿身体的妖族心慈手软!” 九夭皱眉,张嘴正要说话,神色却是一变。 玄阳话落,身下的白玉床忽然一空,她整个人朝下落去,转眼便消失不见。 九夭快步到床前时,只见到一张完好无损的白玉床,没有丝毫缝隙,看不出丁点异常。 她心头猛沉,四处一扫,空荡荡的房中只剩下她一人。 白玉床四周的莲花灯光芒骤亮,将方才还暗沉无比的房间映得无比亮堂,那股异常的香味忽然就浓烈起来,不断的朝着九夭鼻息中钻。 刚刚闻着还觉得挺舒服的味道,这会儿只让人头脑发胀,甚至恶心欲吐。 九夭刚才就看出来,玄阳并未恢复灵力。 洛星之前也说过,她投胎转世才会成为楚婳,所以她现在还只是凡人,没有可能凭空消失,唯一的可能就是这床下有机关。 那么说,她闻到的血腥气,很可能也是从这下面散发出来。 只是九夭这会儿不敢随意触碰这白玉床,她紧紧握住了自己脖子上的镇魂铃,尽量放轻呼吸不敢吸入太多这种香味,按耐着头晕转身朝楼梯口去,意料之中的碰到了无形的屏障,她已经被关在了这里。 再次朝四周看了眼,九夭冷笑,天阳那个魔族的败类,只会躲在后面不敢出现的小人,以为这样就能困住她取她妖元么? 紧抿着唇角,她站在原地没有再动,整个人却更加晕眩起来,下一刻,砰一声朝地面倒去,昏迷不醒。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