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 冬非端了茶上来,对绮罗说:“可是太子还是专宠赵良媛。说来也奇怪,赵良媛明明有了身子无法伺候,太子还是天天去她那里,只偶尔宣召几个侍御女伺候。奴婢觉得一个男人就算再怎么喜欢一个女人,也不会一辈子就要她一个吧?肯定只是贪图新鲜呢。” “冬非,别胡说。”苏菀低斥了一声,“勇冠侯不就是独宠姐姐么?一生一世一双人,也不是不可能。” 绮罗笑道:“冬非说得对,现在赵良媛有孕,正是你的好机会。你趁着最近,多跟太子接触,早日怀上子嗣,才能坐稳太子妃的位置。我之前教你的舞,记住了么?” 苏菀红着脸点了点头:“找机会我会试试看的。” 绮罗离开东宫,正打算乘上步辇直接出宫,一个女官带着几名宫女走过来,躬身道:“贵妃娘娘知道勇冠侯夫人进宫了,想请您单独过去叙叙旧。” 这么多年,宫里宫外,绮罗都没有见过这位传闻中的姨母,不知她为何忽然要召见她?但是既然贵妃娘娘有命,她也不敢违抗,只身跟着女官去了宣和宫。 郭贵妃正在侍弄花草,一身宫锦长裙,头戴凤翅花冠,容貌妍丽,气质端华,脸上丝毫看不出年纪。她听到秋叶带着绮罗进来暖房了,也并不转身,让她们站了一会儿,给花儿浇完水才缓缓地走过来。 绮罗忙跪下给她行礼:“臣妾见过贵妃娘娘。” 郭贵妃坐在榻上,抬手道:“起来吧。秋叶,赐坐,上茶。” 绮罗坐在绣墩上,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这世上有些人藏而不露,引而不发,最难琢磨。跟亲娘比起来,她这位姨母,虽容貌有几分相似,可是一眼却无法看懂。郭贵妃喝了茶,笑着道:“早先就想见见你,一直没得机会。一晃眼你长这么大了,我与你母亲也是多年未见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挥手让屋里的人都退出去。 “母亲原来住在京中,娘娘想见倒是容易,不过她现在跟父亲一道回乡守丧去了,恐怕三年之后才能回来。”绮罗回道。 郭贵妃微微眯了眯眼睛,似乎正在思考什么事情,绮罗也不敢出声打扰。过了一会儿,郭贵妃看向绮罗,忽然倾身,声音却压低了许多:“我在宫中行事,自然要耳听八方。我得知,王贤妃的颐和宫那边,一直在寻从前宫中接生的老嬷嬷,你可知为何?” 绮罗惶然地摇了摇头。她只知道王贤妃是秦王的母妃,枢密使王赞的妹妹,却不知道郭贵妃告诉她王贤妃的事情做什么。 郭贵妃招手,让绮罗走到身边,用耳语般的声音说:“她怀疑皇上还有一子流落在民间,正在找寻证据。而当她一旦确认了那个人的身份,恐怕会对他下手。那个孩子,正是当年的萧贵人所生,比太子还要年长几月,是皇上的长子。” 绮罗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般宫闱秘事,为何要告诉她呢? “回去提醒勇冠侯,要他多加小心。”郭贵妃握了握绮罗的手,绮罗惊得倒退两步,险些没有站稳。郭贵妃这话里的意思,难道林勋就是那个皇子?!皇上知不知道此事?林勋自己又知不知道?她难以置信地看向郭贵妃,郭贵妃却点了点头,随即抬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绮罗忘记自己是怎么回到侯府的,只觉得脚步虚浮,脑袋里像被塞了无数的棉花。她怅然坐在书桌后面,思前想后,不知道这件事该不该告诉林勋,而且要如何跟他说。这件事,究竟有几分可信,郭贵妃忽然找她的用意,她一下子理不清。 林勋入府的时候,一个侍卫拿了一个木桶子呈给他:“西夏那边快马传来的。” 林勋拆开,快速看了两眼,难得没有一回府就去绮罗的住处,而是直接去了书楼。他提笔写信,用同样的木桶装了,让侍卫送出去。透墨在旁问道:“主子,发生了何事?” “武烈皇帝强占李宁令之妻,李宁令怀恨在心,正要谋夺皇位。” 透墨错愕:“这二皇子之妻难道不是武烈皇帝的儿媳吗?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 林勋看他一眼:“武烈皇帝凶悍残暴,自然不会顾人伦礼仪。西夏人本就有胡人的血统,那江文巧虽然是银扇郡主,名义上是李宁令的堂妹,可她不是照样委身于李宁令么?” 透墨只觉得这些事情听起来实在太过不可思议。 “武烈皇帝和李宁令各掌西夏半数兵权,他们若是打起来,肯定有一方会向我国求助。这是个挟制他们的好机会,若是事成,或可将西夏压在河西,不敢再来侵扰中原。我们只需等待时机。” “可是为何是向我们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