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现在是要回去了吗?” 绮罗摇了摇头:“祖母病倒了,母亲要我先过去国公府一趟。” “那咱们赶紧走吧。晚了雪要下大了。”透墨扶着绮罗上了轿子,又回头看了宁溪一眼,把身上的鹤氅脱下来,给她披上。宁溪要躲开,透墨按住她说:“我身子骨硬朗,你要照顾夫人,现在是关键的时候,可别病了。” 宁溪听他这么说,也没有再推辞。只是旁边那些侍卫心照不宣的表情,让她红了脸。 绮罗赶到国公府,松鹤苑里的下人来来回回地奔忙,太医已经到了,正在给长公主诊治。朱明玉和郭雅心坐在明堂里,郭雅心一直在轻声安慰丈夫。 “爹,娘。祖母怎么样了?”绮罗快步走进去,郭雅心拉着她的手,低声道:“情况很不好。” “好端端的,究竟是怎么了?” 郭雅心摇了摇头道:“景尧和赵毓争吵之后,赵毓一气之下回了娘家,几天都不回来。林姨娘现在管家,就把景尧那房的用度减少了,景尧来你祖母这儿理论,你祖母就让他纳几房妾室,赵毓兴许就回来了,用度也不会减少。哪知道他如何都不肯,说得急了,就发脾气跑出去,把你祖母气病了。” 朱明玉抬手按着额头,连声叹气,绮罗按着他的肩膀:“爹,祖母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郭雅心也对朱明玉说:“官人,眼下国公府这么乱,大嫂被看管起来,母亲这里也需要有人照顾,不如我们先搬回鹿鸣小筑吧?” 朱明玉定定地看着她,目光里有深浅不同的东西涌出来,但也没说什么,最后只应了一声好。 经过太医的救治,长公主脱离了危险,但人还没醒过来,绮罗进去看了看她,她苍老了许多,无精打采地躺在床上,从前保养得宜的皮肤上也有了很多的褶子。朱明玉陪在床边,握着她枯槁的手,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郭雅心送绮罗出府,路上她握着绮罗的手问道:“瞧我们光忙你祖母的事情了,也没来得及问你。听说西夏的公主向你下战书了?” “娘,您不用担心,我能应付得过来。”绮罗宽慰道,又担心地说,“为什么我看爹的情绪好像不太对?” 郭雅心闪烁其词:“他近来公事上不太顺利,加上家里出了这么多的乱子,一时之间没缓过劲来,你不用担心我们了。我喊你回来的时候,不知道你要与西夏的公主比试。皎皎,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尽力就好。” “我明白。娘,国公府上下有这么多事要操心,江文巧的事情,您就先别管了。” 郭雅心应了一声,绮罗便俯身坐上了轿子。外面雪下得有些大了,路上积了薄薄的一层,透着冷意。绮罗坐在冷冷的轿子中,想起心事来。朱明玉从小对绮罗也是疼爱的,但绮罗总觉得这样的疼爱好像隔着一层什么,并不像前世叶季辰对她的那样。绮罗只觉得是男人不会表达情感,也没有在意过。 可刚才他看郭雅心的眼神里面,有绮罗从未见过的情绪。或者这情绪从前就有,只是被小心隐藏着,一直没有被人发现。 她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郭雅心瞒了她事情。 绮罗回到住处的时候,林勋还在等她吃饭。他穿着居家的精布襕衫,高大的影子投射在地上,像山一样的阴影。屋子里用炭盆烧得暖暖的,橘黄的灯火照得人心底一片柔软,有家的温馨。 看到绮罗回来,林勋忙把手里的账本放下来,还来不及说话,就被绮罗一把抱住了腰。 “怎么了?”他抬手摸了摸绮罗的头。 “没什么,我想你了。” 这个人让她如此心安,好像心里的恐惧,疲惫,忧虑,全都能被他抚慰。她是如此依赖他。 林勋看向宁溪,宁溪说道:“大长公主病了,夫人回国公府去了一趟。” “要紧么?” “太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