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输的也太丑了。”jesse再次嫌弃道,“正常水平呢?一个球就怂了。” “没关系,下一局扳回来。” 公子哥暧昧地笑了三声,“美女,喜欢是不是?”说真的,这种大开大合潇洒自如,能收能放的球风他也喜欢。 宁檬红润着脸不说话了,喜欢不喜欢啊!大概早就有感觉了,只是上次他说算了。那他——到底,喜不喜欢? 这种姿态,公子哥们瞬间了然,表情更加暧昧起来。 “喜欢的多了,给个评价呗美女,我看看能不能在排队等他的姑娘里入个三甲。”他瞥一瞥何辞,更加来劲地调侃起来。 宁檬抱着球杆想了想,说:“邪性?” 公子哥嘴巴里的水喷了出来。 “卧槽,你注意点儿,这件阿玛尼刚买的,是你丫能随便乱喷的吗?” “sorry啊,我……”他还在笑,“我没忍住,美女挺了解呐!” 也不是邪性,还有很多……宁檬心跳着想,标志地立在那儿等他俩扯完,她的视线不自觉越过这俩人头落在何辞身上。 他正用巧粉摩擦杆头,难以察觉地笑,随后撑起身过来,挺拔的站在她跟前,“宁檬。” “嗯?” “开球。”他说完偏了一下头,示意。 宁檬兀自乐了一小下,再次俯身,球杆就在她下巴正下方。从他的角度看过去,那张妖娆脸上的眼睛大气安静。 其实造斯诺克的局她也会,正常发挥时,两个人分别进几个球分数就比较胶着了。渐渐,局面打开,何辞非常有一杆清台的趋势。 “完了,又要输。”jesse在一旁抓心挠肺直呼宁檬不争气。 “输给我们不丢人。” 公子哥跟旁边勾肩搭背随时准备挑起另一波玩笑,“其实小姑娘已经打的很好了。” 他说这话时,何辞还贴在球桌上,随心所欲地撞进了一颗红球。他冷静地扫了眼余下的球,一算便知道再进一颗她就没机会超分,这局算拿下了。 “宁檬。”他将球杆慢慢压在左手上,忽然抬起眼睛叫她。 她顺从地看过去,从沉迷的局势里回神,脸上挂着的笑容仿佛滴水穿石似的渗到人心里去。 何辞就是觉得心情特别愉快。 “刚才你可以打这一颗。”说着,他洒脱地看她一眼,举重若轻地一个出杆。白球不仅旋转着撞到他指向的红球,还反退回来化简了附近几颗挨在一起的球。 接下来的局面被他一颗球弄得简单起来,几乎没有悬念,这路铺的好。 “wow!要2-0了呦,今天我立个牌,9-0不然我请客。” “要不咱们玩点钱吧。” “美女,说好的不哭,我看看泪了没?” “都是校友,这样不好了嘛。” “就你能装!” …… 然而——红球在袋口边缘,不动了。 “啊?” “哈?” 公子哥傻眼,“阿辞,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他哭丧着脸瞧过去,这样搞得自己夸下海口很没有面子啊。 何辞无所谓地抬杆。 “有点摩擦。”他指了指那颗众人快要盯透的红球,随口说道。其实是自己少用了点力度。 “宁檬,该你了。”他状似很遗憾地说。 蹲在地上将下巴搁在球桌边缘红球旁的宁檬抬起头,视线从球移到他的脸上,匪夷所思地轻声问,“猴哥,你没让我吗?” “没有。”他坦然从容地忽悠。 谁能想到如此倨傲、目中无人的人,会让球? 宁檬痛快地站起来,弯腰压杆,不客气地在1分钟内清了台,动作优雅又自信。被铺了这么好的局面,不清台多遗憾,她心里想。 “完了,9-0没戏了。” “怎么能失误呢?” “我就觉得有问题。” …… 公子哥商讨的时候,隔壁球桌过来了一个女孩,跳着立在何辞身前,背起手抬头笑眯眯的,“猴哥?”她听见了刚才蹲在地上的女生对他的称呼。 “叫错了。”他头都懒得低,就傲慢地边往一旁的休息区走,边端着冷架子提醒她。 女孩跟在后面,“那……你可以教我打球吗?” “不教,没义务。” 说这话时,他已经坐在单人沙发里,分开两条长腿,自若地小口喝着矿泉水,一副不想理人的样子。 女孩显然没遇到过这样的局面,委屈的不行,立在这儿求助地回望自己那桌,“哥哥……” “雅雅,回来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