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着笑意。 闻昭更迷糊了,陆然怎么看上去还有些高兴的样子呢。 待陆然走出前厅,闻昭才听爹爹轻笑一声,“这小子。”姜二爷背对屏风站着,口上却喊道,“昭昭还不出来?” 闻昭被吓了一个激灵,随即从屏风后头挪出来,笑得讨好,“爹爹……” 姜二爷似笑非笑地看她,伸出手放在她的头顶,“昭昭都恨嫁啦,真叫爹爹伤心。” 闻昭面色一红,“才没有,我还没有及笄呢,谁想这么早嫁人啦?”姜二爷却只看着闻昭笑,叫闻昭脸上更热。 “唉,一转眼,当年哭成泪包包的小丫头都到了嫁人的年纪啦。”姜二爷的眼里似惆怅似喜悦,闻昭也有些伤感起来。且看姜二爷这样子,闻昭便猜出来爹爹应当也是中意陆然的了,心底下又是暖洋洋的快活。 她就说,陆然那么厉害,拿下爹爹应当不成问题。 姜二爷看闻昭的模样就知道她的小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心里好笑,他会答应陆然还不是因为闻昭的心意?若闻昭不喜欢陆然,他陆然就是脸上能开花、身上能生钱,他也不会把自己闺女嫁过去啊。 陆然从姜府出来,脸上仍带着淡淡笑意,正要上马车,却被人一把抓住。陆然的视线落在那个抓着他胳膊的手上,轻轻给他掸了去,笑道,“庄公子,莫动手动脚的,影响不好。” 庄起却不管,直直看着他,冷声问,“你可是成功了?”他看到陆然面上的笑容,脑子里“轰”地炸开,不管不顾地上来抓住陆然就问。 “事关女儿家的闺誉,庄公子还是听姜伯父怎么说罢。”他虽没有承认,可他的脸上分明笑容惬意,还将姜二爷喊为“姜伯父”。 庄起眼里泛红,他自闻昭与李襄解除婚约后第一时间就上门提亲了,可姨父却摇头说闻昭与他只有兄妹情谊,不适合结亲。他这几天没睡过一个好觉,天天留意着姜家的动静,才叫他看见了满面春风的陆然。 “庄公子有什么好难过的,你不是还有红颜知己吗?”陆然稍稍侧身,面上带笑、眼里却全是冷然,“追求佳人还三心二意的,我陆怀卿可没将你视作对手。” 庄起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了愣才反驳道,“青芜姑娘是环佩坊的乐伎,我只将她当作知音,何来的三心二意?”庄起说得理直气壮,因为这环佩坊可不同于青楼,里头都是正经姑娘,地方也是正经地方,颇受文人墨客的青睐。青芜姑娘也只是因为弹得一手好琴,他便多去了几次而已。 陆然却不欲与他多说,转身就走。庄起还要问什么,却见陆府的马车已经启程,只好就此作罢。 这段时日正是陆然最忙的时候,他这个华夏最年轻的宰相时时刻刻得提防着不出错,稍稍一个不慎便会给人拿住说事。说起来易择年纪也不大,只比他年长了几岁而已,但有他这个更为年轻的,易择的压力倒小了些。 但他在闻昭的亲事上却更为迫切,他等得太久了。虽然再要等也是等得下去的,但他实在是想光明正大地与闻昭在一起,每晚在一张榻上睡去,早上又在一张榻上醒来。想想就美好得不行。 幸而姜家在闻昭的婚事上也毫不拖沓,姜二爷也实在是害怕闻昭的婚事再一次被皇上拿住当棋子用,就算他再舍不得,再想多留闻昭几年,也得尽早将婚事定下来,定下来才能叫他心安。 若这个定亲的对象是陆然的话,姜二爷心里头就更踏实些。皇上最近大有重用陆然的意思,没道理坏了他的婚事。 先前叫陆然先回去不过是女方惯会的矜持,闻昭大抵是太在意了才没有想到这一层,若这个被提亲的女子的听兰或者别的姑娘,闻昭大抵很快就能明白过来,也不用事后细细观察姜二爷的神色了。 陆然第二回来姜府竟带上了张尚书的夫人,一个年近花甲的老妇人。虽然丈夫身居高位,但身上却没有丝毫的跋扈之气,反而周身都是平和亲切的气息。陆然父母早亡,叔伯之类的亲戚又远在江南,且与他的关系也并不密切,若他在父母亡故后能得这些叔伯多照拂一些,他少年时的生活又不一样了。所以就算他现在是京城高官,那些个劳什子亲戚却迟迟没有来京城托他提携照拂。 商议亲事需要双方长辈一同出面,陆然便请来了张老夫人。张老夫人又与姜老夫人有几分交情,算是老姐妹了,只是后来年纪大了不便出门,来往得才少了些。因此这个人选在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