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薄。 罗氏咯咯笑着说:“其实啊,我也是个大度的人,我也可怜秦昭,若是秦五给我跪下道歉,我自然不计较其他。” 姜媃差点没让这话给恶心地吐出来:“脸大如盆,你咋不上天和太阳肩并肩呢?” 她一副嫌恶的表情,伸手拉住秦野手腕,想招呼流火将自己准备好的人唤出来。 不想,府里大房的仆役脸色惨白地跑出来道:“大老爷大夫人不好了,四少爷从床上摔下来,摔断了手脚还磕到脑袋,此刻昏迷不醒。” 所有人齐齐一愣,四少爷是……秦枢? 姜媃率先反应过来,她弯眸笑起来:“糟贱死人损阴德,报应来的真是快啊。” 秦桓之和罗氏面面相觑,两人心头不约而同升起巨大的恐慌和畏惧。 “你,你在说一遍?从床上摔下来岂会断手脚?”秦桓之难以置信的问。 那仆役丧着脸:“小的也不清楚,四少爷本在卧榻养伤,小的就出门去提壶热水,四少爷就……就摔下了床,手脚别着断了,额头上还在流血。” 如此邪门的事,秦桓之和罗氏这下可栽赃不到姜媃身上。 秦桓之反应极快,他抢过婢女怀里的秦敏学,冲到姜媃面前,急切的道:“昭儿媳妇,昭儿以前最疼敏学了,你还是让敏学送灵。” 姜媃眯眼,冷酷无情地吐出两个字:“晚了。” 秦桓之急了,他放下秦敏学,亲自拽过来罗氏,按着她跪下:“昭儿媳妇,小五,你们大伯娘跪下了,她知错了。” 罗氏回过神来,却再没有起先的嚣张,她浑身颤抖,脸色青白,哆哆嗦嗦的一句话都没说不出来。 秦枢就是她的命啊! 姜媃看着神态恍惚的罗氏,问秦野:“小叔怎么说?” 秦野阴鸷地盯着两人,宛如毫无感情的毒蛇。 “噗通”秦桓之也跟着跪下了:“小五,昭儿媳妇,起先是我们不对,我们跪也跪了,你们就让敏学送他三叔,也好积积阴德给小四祈福消业障不是。” 秦野仍旧一言不发,少年脸沿线条凝上了冰霜,冰霜顺鬓角攀援,在眼尾开出嚣冷薄凉的冰花。 姜媃瞬间就懂了秦野的心思,不想原谅作呕的两人,可又想给秦昭先出殡。 她摩挲粉色唇珠,字字如刀:“这送灵抱牌的人哪,其实前几日我就找了人。” 这话一落,一道千娇百媚的嗓音由远及近—— “阴德果然是个好东西,我今日出门就踩着一坨金子,拳头那么大金灿灿的。” 那音色比之寻常女子来的粗一些,一入耳便极尽的缠绵悱恻,仿佛有细沙簌簌过指缝软肉,让人酥麻麻的,心尖还泛痒。 紧接着,众人就见一身穿白色裙裾的姑娘走了进来,那裙裾上衣领口宽大,松垮的挂在圆润香肩上。 跟着是那腰,用掌宽的腰带紧紧束着,将腰姿勒的细若拂柳,说是蜂腰都不为过。 蜂腰以下全是腿,那裙裾有开叉,斜斜的开至大腿,走动之时,裙摆曳动之间,白花花的大腿便若隐若现很是勾人。 在场男人,无一不瞪圆了眼睛,喉结不断滑动。 便是姜媃都感叹,好一个祸国妖姬,妩媚尤物。 她特意看了眼秦野,不想让秦野察觉,少年转头回视她,面无表情,眼神无波。 姜媃默,她错了,她不该以常人心理来揣度大佬。M.ZZwTWX.Com